下心中的不甘,挥了挥手,让围在李安身边的匈奴士兵散开,亲自上前,将李安推了出去。
李安跌跌撞撞奔到石拱城门前,眼前一片漆黑,只能凭借周围篝火的微弱光芒,往前挪动两步。
宁南忧钳制着阿尔奇,单手抢过他掌中的缰绳,修长双腿用力夹住马肚,高喝一声:“驾!”
他驰着烈马,朝城门狂奔而去,在靠近李安身边时,对他大喊一声:“李大人,自你的方位朝前走三十步,便是城门,”
李安被人双手反绑,低着头站在原地,仔细听着宁南忧的喊话,随即回应道:“州尉大人,下官离开后,您要怎么办?”
宁南忧声色雄阔,毫不在意道:“不必忧心我!你快往城门去!”
李安心中生出感激之意,郑重点头,数着步子往朱漆城门行去。
宁南忧盯着他的脚步,时刻警惕着阿尔奇的动作,待李安踱步至城门,百卫冕悄悄推开一条门缝时,宁南忧驾马而上,靠近石拱墙时,迅速自疾马上翻身跳跃而下,并顺手调转了马头,将那把从阿尔奇手中夺过来的利刃猛力插入烈马脊背之上,在马匹受惊踹蹄之时,敏捷躲开,往城门处狂奔而去。
阿尔奇身下战马感受到脊背上传来的剧痛,受惊发狂,颠着背上之人朝城前那四十万雄兵狂冲而去。
这位异族王子面不改色,在宁南忧飞身而下时,及时牵住了缰绳,用力控制癫狂的马匹,调转马头,避免冲撞其他战马,并迅速对列阵的弓箭手下令:“立即射箭!”
搭弓拉箭的匈奴士兵已蓄势待发,在阿尔奇一声令下,朝宁南忧逃走的城门方向,射去万箭,如疾雨般飞驰而过。
李安已入城门,在百卫冕的相助下,解开了遮眼布与捆绑着他的绳子。因担忧宁南忧的状况,伸头朝城门微开的缝隙中一看,便见这万箭齐发的景象,不由神色大变。半推城门,朝疾驰而来的宁南忧伸出了手。
可身后箭雨却追云逐电般射来,眼看城门外的金甲将军已置身淋落的羽箭之中,李安忍不住冲出去,将他扯住,往城门里拖拽。
阿尔奇动作利索果断,眼看身下受惊的马儿完全无法控制,便索性将它引至空地,并趁机旋身翻下,避免被马匹带离此地。
他站稳脚步后,便立刻转身迈步,往弓箭手奔去。
阿尔奇心中怒意冲天,忍受不了被挟持方才的屈辱,躲过其中一名士兵手中的长弓,对准宁南忧,拉满弦丝,精准无误的将云箭射了出去。
李安冲出城门,抓住宁南忧的那一瞬,瞥见了百米之外,箭锋对准宁南忧的阿尔奇,登时惊呼一声:“曹小公子!小心!”
宁南忧目色一怔,扭头朝身后望去,便见一支穿云箭如破竹般势不可挡的朝他射来,速度之快已不容他闪身躲过。
正当他准备拼死一挡时,眼前忽然闪过一抹黑影,定睛一看,李安扑在了他身前。
云箭射穿了李安的胸口,朝朱漆城门上扎去。
宁南忧茫然一顾,失声惊呼,伸手托住李安摇摇欲坠的身体,不知所措。
阿尔奇眼见此象,心下燥怒难抑,再次搭箭,又一次对准宁南忧。
顷刻瞬间,宁南忧抱着血流不止的李安,朝城门后猛一纵跃,躲了进去。
百卫冕疾速合上大门,将箭雨隔绝在外。
阿尔奇再也等不及,即刻冲着身后大军呼喝下令:“三军听令!攻城!血屠魏人!”
万人齐喝,冲破云霄,奔腾的马蹄声伴随着众军嘶吼,朝边城疾速冲来。
江呈佳自城墙之上疾步奔来,第一眼,便见宁南忧抱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李安跌坐在长街主道之上。百卫冕围在他二人身旁,满脸惊骇。
她心内猛然一惊,三两步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