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托付...所以,想请夫人...”
江呈佳紧锁眉头,疑问道:“你是想...让我收留阿阡?”
话音未散,百卫冕扑通一声跪在了女郎面前,态度诚恳,郑重其事道:“恳请邵夫人收留阿阡...这孩子孤苦,父亲已不在人世,母亲又因战争而消失无踪。若百某上了战场,难保能活着回来...只恐阿阡一人身处边城受欺辱。”
他声声有力,额头磕在手背上,以大礼相待,倒是让江呈佳心中一惊。
虽说,百卫冕让他收留阿阡一事十分突兀,但想起大魏起战事后,那小童便会孤苦无依,她心中亦有些不忍。
江呈佳深呼一口气,答应了下来:“承蒙百统领之信任。我自是愿意收留阿阡。”
见她应承,百卫冕喜出望外,朝她又行几个拜礼道:“百某多谢邵夫人!”
待他消退喜色,又借着说道:“百某还有一事想求。”
江呈佳目露惊讶,望着眼前跪地的青年,总觉得有些古怪。今日的百卫冕,怎会如此奇怪,三番五次的向她提要求,与从前之行径大不相同。
她神色微恙,未将心中疑惑表现出来,淡淡问道:“百大人若有事,尽管说便是。”
百卫冕遂说道:“阿阡的母亲...亦是个可怜人。之前,百某因兄长之死,而对她心生误会,发了毒誓,要她与阿阡此生不能再见。但...如今,得知兄长之死的真相,百某才后悔莫及。如今她下落不明,百某却能力有限,无法寻找她的下落...邵夫人,您聪慧无双,手下又有良将追随,百某能否求您...替阿阡寻一寻他的母亲。”
江呈佳疑惑道:“只是寻人?”
百卫冕抬首,目光晶亮,真诚无比。
她即刻应道:“我既然答应收留阿阡,自然会操持他的所有事情。亦会替他、替你寻找阿阡的母亲。百统领,你尚可安心。”
眼前的青年,像是看到了某种期望,闪烁着目光,凝望着女郎,仿佛将她当成了神明。
他这样深切而郑重的目光,让江呈佳浑身不自在,更觉得此人今日古古怪怪,行为异常。
百卫冕紧紧压制心中喜悦与激动,颤抖着说道:“邵夫人...从前是百某有眼无珠,对您颇有微词。然,如今,是您亲自向百某证明,世间的那些偏见,是无理且无道的。百某...在此向您致歉。”
他突然嚷嚷着道歉,也令江呈佳吃了一惊。
女郎张口欲言,却不知要说些什么,不知所措的望着此人,无奈叹了一声:“百大人不必如此...从前之事,都过去了。当时,你未识出邓情之面目,奉他为主,忽然得知我乃曹贺之妻,自会替邓情愤慨不平。事出有因,你实在无需...这般。”
百卫冕情至浓稠,两眼泪光闪闪,又朝女郎磕了几个头,说道:“如今...将话说出来,百某心中便觉畅然自快。”
江呈佳皱眉,对他这异常之举心生怀疑,良久无奈道:“也罢...”
百卫冕未等她说下一句话,便急匆匆道:“邵夫人,百某军中...尚有事务,便先行告辞了。”
他像是压不住心中情绪一般,自地上狼狈起身,扭头便要离开。
江呈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又见他迈出去的步子稍稍停了一下,沉寂片刻,忽然扭头对她说道:“望夫人珍重。”
青年吸气屏神,说完这一句,立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榭台。
江呈佳被他的举动扰得晕头转向,眼眸怔怔失神,对身后千珊疑问道:“这个百卫冕今日...怎么这么奇怪?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对我说这些?”
千珊也满腹疑团:“奴婢也觉得奇怪...您与他平日里,并不多说半句话。他怎得...突然求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