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我与曹州尉经常同食...吃得..基本上是同一份膳食。若饮食之中真的有问题,那么...我此时不也应该毒发了吗?”
此言既出,老翁便连忙上前问道:“吕郎君可否伸出手来,让老夫诊一诊?”
吕寻始终坚信,此毒并非自宁南忧的饮食而入,便伸出手腕,令这老翁诊看。这老者的脸色千变万化,不一会儿的时间,便露出恍然大悟之神情,频频惊叹道:“原是如此...原来是这种毒药。”
一旁提心吊胆的萧飒凑上去询问:“老医者难道诊出此毒为何物了?吕郎君...莫不是也中了毒?”
这老翁摇摇头道:“吕郎君并没有中毒。”
萧飒频频蹙眉:“这么说...就并非是曹州尉的饮食出了问题?”
老翁又摇了摇头:“不。老夫认为,毒就是被人下在了曹州尉的饮食之中,甚至其所饮的汤药之中也有这种毒。只不过这种毒,只在重伤的曹州尉身上起了效果。此毒名为景云春,是一种慢性之毒。其厉害之处在于,只会附着于重病或重伤之人的经脉血管之中,并蚕食伤重之人体内的精气...慢慢使人病入膏肓,不治身亡。
其无色无味,以饮食汤水服入体内,很难被诊治查断。它对无伤无痛者几乎无用,能随着身体健康者代谢于体外。正因此缘由,吕郎君与曹州尉同食多日,还能安然无恙。曹州尉身上各处的刀伤之所以迟迟未见痊愈之色...便是因为此毒在其体内作祟的缘由。且,曹州尉重伤苏醒后,并未好好休养,忧思过度,伤心劳神,导致其身骨极为脆弱,再经受不起伤寒的折腾,这才病如山倒,昏迷不醒。”
听完他的解释,吕寻与萧飒的脸色皆惨白不堪。倘若真如老翁所言,此毒问题出在饮食之上,那么便说明太守府中存有奸细,且是经常进出水亭小院的婢女或侍从。
吕寻:“敢问医者...此毒可有解法?”
他满怀希望,双目闪烁着光芒,期盼能从这白发老翁口中听到一些好消息。
谁知老医者无奈哀叹了一声,低声说道:“景云春毒性极强...根本无法用其他药品压制,若想解毒...只能寻到下毒之人,令其交出解药,方能救回曹州尉。”
厄运接踵而至,使得吕寻措手不及,他全身渐渐僵硬,一动不动的立在堂屋内,望着榻上蜷缩成一团的郎君出神。
萧飒铁青着脸色:“若无解药...曹州尉还能坚持多久?”
那老翁负手挺身而立:“此毒期限约有三月。若三月之内,无法解毒,曹州尉便会伤病而亡。”
吕寻踉踉跄跄退后几步,险些跌在地上,肩头疯狂颤动。
这意料之外的状况令他彻底慌了神。一转眼,宁南忧的生命竟只剩下短短两月...如此消息,便似五雷轰顶。
萧飒浑身紧绷,唇色发白。掩藏于太守府中的奸细,既然能如此悄无声息的在宁南忧的饮食中做手脚,那么排查起来,必会困难重重。且,此时邓情已归边城,若此时细查太守府上下,揪出下毒的幕后凶手,必会引起他的注意。他定会抓准时机,在此事之上更添一乱。
届时,恐怕不仅不能顺利找出凶手,还有可能恶化边城之形势。
思来想去,萧飒也想不出一个妥当地解决之法,只能先恳求眼前的老翁道:“还请医者费些心思...想想办法控制曹州尉体内的毒性...为某争取一些时间。”
老翁曾受过萧飒之恩惠,对其所言自是无有不依,他颔首答应道:“萧大人且放心,老夫会想尽法子...为您争取时间。只是您一定要快一些。此毒越是深入,越会令中毒者痛苦不堪,使其饱受折磨。曹州尉的身体已病重至此,不好一而再的拖下去。”
萧飒连连点头道:“医者放心,某定竭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