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裳,甚至连玉冠、配衿、腰间羽铃都一模一样。
待两位女郎走近,他们二人才缓缓转身,迎着夕阳看过来,竟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江呈佳愕然瞧着眼前景象,呆呆愣愣的在这两名郎君脸上来回扫视,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什么。
“阿萝。”
“阿萝。”
面前的青年们依次朝她唤了一声。江呈佳太熟悉这两人的声音,立即朝右侧的青年望去,眨了眨眼,问道:“君侯?你作甚易容成我兄长的模样?”
她甚是不解,上前两步仔细端详,愈发觉得他这装扮有些奇怪。与左侧站立的江呈轶并不完全相同,有着显微的区别,让人在意。
江呈佳低眸想了一想,猛地反应了过来:“进入入宫与摄政王、常山侯对峙的人...难道是?”
她眼前的郎君浅浅勾唇笑着,眼底闪着星光,温温柔柔的瞧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兄长...”江呈佳下意识朝真正的江呈轶望去,哭笑不得道:“你别吓我...这怎么可能?我不可能认不出二郎的。”
谁知左侧的青年郎君也只是默默看着她笑,笑得一脸春风和蔼。可江呈佳却不知怎得,有些毛骨悚然。
站在右侧的“江呈轶”不再继续逗弄女郎,喉中闷闷的吐出几声悦耳低笑,便将脸上的人 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略有些苍白病色的面容。
儿郎映在晖红的夕阳中,笑颜夺目,长身玉立,身姿仙然。明明穿着与江呈轶相同的服饰,可在江呈佳眼中,却又别样的风味。他们二人站在一起,乃是天人之画,一景一物在他们的身旁,便都是陪衬。
宁南忧笑意浅浅,声音柔柔,低声向江呈佳说道:“阿萝...惊喜吗?”
江呈佳白了他一眼,呵呵哼了两声道:“我觉得这是惊吓。”
现在让她回想一番方才在殿中的场景,她便不由自主的后怕。幸亏宁南忧没有被揭穿,若是在庭内露馅,那么他们便会落得全盘皆输的下场。
她联想此事,便觉得心惊肉跳,留有余悸。
宁南忧晓得她在怕什么,便上前一步,想将她拥入怀中将事情解释清楚。可这女郎却巧妙的躲过,一脸不高兴的盯着他与江呈轶看。
“感情我今日的一番谋划...早就在你二人的预料之中了?”江呈佳唉声叹气道,她胸口一腔惆怅难以调息,忽有一种被人欺骗了的感觉。
说着说着,她便真觉得有些生气,撇过头不打算理会这二人。
“哈哈哈哈哈。”忽然,江呈轶发出一阵笑,露出一口洁白的贝牙。
沐云站在一旁,也实在憋不下去,同时笑出声,乐道:“我便说...这样是没有问题的,只需面具描得精致,再加上君侯少说些话,还是能够瞒得下去的。”
江呈佳一脸茫然的盯着眼前笑得无比高兴的夫妻,愣愣道:“怎么?我方才的话很好笑么?你们乐什么?”
这时,江呈轶才走上前来,伸出手敲了敲她的脑袋道:“傻妹妹,我怎么可能放心君侯易容成我入宫?”
江呈佳诧异道:“什么?”
她将目光投向宁南忧,却见这人也笑得十分开心。
她慢慢品出其中的不对劲,僵着表情问道:“你二人难不成是...在宫外各自互换的?”
沐云这才朝她点点头道:“不错。正是你出宫后的事情。我本想让你兄长打着如厕的借口离开,然后与君侯互换,以此避开你的怀疑。可谁知,你想事情过于投入,几乎不需要遮掩什么。出了宫门,你兄长便悄悄从小路先行离开了。君侯便趁着你低眸失神之时,入了牛车。”
江呈佳眨眨眼,又摇摇头道:“不对...若当时牛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