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往你府里塞这么一个大麻烦?他在朝堂上是怎么向陛下请旨的?”
宁南忧答:“父亲说,南阳公主三月前便来信言说思念京城,又挂怀故友,想要归京小住,又当着众臣的面,强调了公主与我儿时的关系,再提及魏漕兄,说我是魏兄逝世前最挂念的幼弟,如今受伤,长嫂理应入侯府照料,正好也应了她的请求,让她在京中小住些时日。陛下念及魏漕逝世的缘由,答应了下来。”
“这是什么违背纲常的理由?”江呈佳两眼瞪直,不敢置信:“长嫂入府照顾幼弟?即便是亲兄弟也没有这样的道理吧?况且,魏漕与你只是名义上的兄弟,又无血缘关系。既如此,她南阳公主便算不上长嫂,又何来这一说辞?难道群臣皆无异议么?”
宁南忧眼神暗沉:“朝中那些大臣,哪里有胆量顶撞我父亲?这属于淮王府内家事,而李湘君又是我父名义上的义女,既是女儿,他如此行事旁人也不好说什么。况且...以我的身份,还不足以在朝廷中掀起群臣众议。他们根本懒得管我如何...”
“岂有此理!”江呈佳张牙舞爪、气恼至极。
宁南忧干笑两声,温柔哄道:“我的好阿萝,莫生气了。木已成舟,已无法撼动。既如此,积极应对便是。”
“如何应对?要我瞧着你和她在我面前演戏么?”江呈佳十分沮丧的低下了头。
她道:“我纵然晓得你与她是假的,可心里还会有些不是滋味。”
“你现在晓得吃醋了?”宁南忧勾唇笑道:“你扮作邵雁陪在邓情身边时...怎么没想到有今日?”
这女郎可怜兮兮的望向他道:“所以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知怎得,这句惨淡之语本有些落寞,可在当下却莫名有些好笑。
他爽朗笑出声,立即将女郎抱入怀中道:“你若不愿看见我同她亲密,不如这段时日回江府住?”
女郎当即搂住了他的脖子,头摇得像拨浪鼓般:“我才不要!即便如此,我也要在府里住着。这李湘君十分不老实,万一她用下作手段爬到你的床上怎么办?”
宁南忧满脸黑线:“说什么胡话?我怎会让她有机会上我的榻?”
“那可不一定。四月城皇后的生日宴上,你便没有防住我。”江呈佳嘀嘀咕咕地说道。
郎君顿住好看的眉眼,怔怔地望向她:“你...你说什么?”
女郎脸色忽然一僵,登时红了半张脸,粉嫩珠白的脖子爬上绯色,羞怯不已。她将脸埋在宁南忧肩窝处,小声说道:“你当时在我茶盏里下的蒙 汗 药...被我兄长换成了媚 春 药。”
她说得十分小声,像是一阵蚊音在耳旁叫唤,划入宁南忧心口却像是一颗石子坠入了平静的湖泊中,掀起了波澜。
宁南忧这才明白过来,当时江呈佳媚 药发作,并非是他手下人做事不仔细,而是江呈轶设的局。
“这并非我的本意...”江呈佳匆忙摇手解释道:“只是兄长见我日日思念你,便...从中做了一把推手,在我茶盏里下了药。事后,我才知他做的手脚...本是十分气恼,可转而一想,他也是好心,想要促成你我二人的姻缘,所以一直未提此事。”
宁南忧噤声,默默盯着她看,目光炽热尖锐,甚至有些黑沉。
瞧他这般安静沉寂的模样,江呈佳的背后突然升起一股寒意,瞬间有些后悔将此事告诉他了。她可以对天发誓,城皇后寿宴时,她真的一点也不知自家兄长干了这样的荒唐事。
当时,她真的以为,在她茶盏中下了媚 药的人是宁南忧。可此时,她望着宁南忧这双凉薄寒冷的眸,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她甚至有些胆战心惊,害怕宁南忧觉得她在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