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手掐住长剑剑锋怒道:“江梦萝,你有完没完?”
江呈佳眼见此象,泫然欲绝,眼泪簌簌落下,哽咽道:“宁昭远,成亲时,你是如何说的?你同陛下说,今后惟有我一人,会一心一意待我。这么快,你便忘记你的承诺了吗?!”
宁南忧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恨恨将手中剑锋摔出去,锋刃擦伤了他的手掌,李氏亲眼所见,顿时心生感动。只听身旁郎君这么说道:“你闹够了没有?为了让你出气!本侯已经让了你这么多招,受了这么多伤,你还不肯作罢?江梦萝!你可知谋害皇室子弟是什么罪行?!”
“我才不管这些!哪怕玉石俱焚,我也要去你这对狗男女之性命!”江呈佳气得满脸通红,一目泪光,闪闪点点,狼狈至极。她继续挥剑,毫不留情的向这两人刺去。
李湘君瞧见,宁南忧毫不犹豫的挡在她身前,牢牢将她护住。江呈佳的剑锋悬在他的头顶,没有继续往下砍去。她伤心欲绝,倒退两步,扔去手中长剑,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哪怕你心向着我一些,我也不会...生出与你同归于尽的想法。是我...输了,输得惨不忍睹。”
宁南忧松了口气,扭头无比紧张的看向李湘君,温柔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李氏摇摇头,乖巧的坐在他身侧不语,心间全部柔软与喜爱,在此一瞬间都献给了眼前的郎君。
正当三人对坐于地时,屋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魏帝与皇后疾步而来,紧接着穿着一身婚服的沐云也与薛四朝小院庭落赶来。他们四人一入屋中,便瞧见满地狼藉,不由骇然,再往帘帐内阁一看,便见江呈佳、宁南忧与李湘君浑身狼狈的靠在地上,灰头土脸,血迹斑斑。
魏帝眼见宁南忧与李氏衣衫不整的靠在一起,便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瞧着那男郎身上四处是伤,血色晕染衣袍,猩红狰狞一片,他不由感叹:江女之武力,竟如此令人惊骇。
魏帝沉默片刻,出言训斥道:“老六,你怎能做出此等混账之事?”
宁南忧肩颤,立即跪地俯身,向皇帝请罪:“陛下,臣弟糊涂,愿意领罚。但求陛下莫要责怪君姐。是臣弟鬼迷了心窍,令她失身,全是臣弟的错。”
魏帝神情暗沉,故作惋惜痛惜。
而跪坐在地上的江氏听到君侯出此言论,不由满心绝望:“你...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这个女人?宁昭远,你无耻!下贱!”
江呈佳像是被气昏了头,在魏帝面前胡言乱语,疯狂谩骂。
魏帝蹙起双眉:“江女。朕尚且在此。你的夫君也尚且是皇室子弟,焉能由你如此言语不顾的羞辱?”
江呈佳听此言,默了声,双脚并驱,手臂紧紧环着大腿,痛不欲生。
“出了什么事?”这时才走到屋前沐云低声询问了一句,踏入门槛匆匆向魏帝行礼后,便往房舍四处看了看,眼见地上点点血红,木具碎渣四处飞撒,她便故作诧异,仿佛全然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惊呼一声道:“这是怎么了?这房间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她再往里屋走,便瞧见宁南忧敞开衣裳,怀中抱着同样衣衫不整的李湘君,更是难以置信道:“淮阴侯...你你...你竟与南阳公主?”
李湘君低头掩面哭泣,默默不语。
宁南忧将戏做足,一副全然不怕的模样。
魏帝无奈的摇了摇头:“六弟啊,六弟。江府之内,群臣皆在。你这副德行,让朕如何向他们交待?”
宁南忧闭上眼强硬的说道:“若陛下认为丢了脸面,那便请陛下惩治臣弟为江女出气吧。”
李湘君这时却疯狂摇头,为他求情道:“陛下,此事并非君侯一人过错。臣妹亦有大错,不该为情说动,不顾礼义廉耻。求陛下将臣妹与君侯一同处置了吧!”
魏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