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传递消息。若有任何不妥,立刻撤离。”
她唠唠叨叨说了半天,脸上写满了担惊受怕,唯恐面前女郎出事。
江呈佳的头点了又点,满眼无奈与落寞,沐云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令她觉得自己逐渐成了累赘,再也不是那个能冲在最前端,替旁人挡烽火的人了。
沐云又接着说了很久,直到夕阳余晖铺天盖地的压在了深林之上,她才停下了叮嘱,大喘一口气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在这里放一句狠话,你若敢逞强,来日就算安全团聚,我也不认你这个姐妹了。”
“哪里就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了。纵然我不能动武,轻功还是能使得一点的,也可冲出重围。你放心吧!你我姐妹之谊,这辈子是指定的,我绝不会让任何因素...破坏它。”江呈佳信誓旦旦的说着,握住沐云滚烫的手心,不断安抚。
见她一脸坚定,没有半丝敷衍,沐云小小的感动了一下,便颔首道:“既如此..趁着天色还未完全黑下来。你我快些行动吧。”
江呈佳立即顿首,两位女郎同时向林子深处奔去,很快便在落日红霞中消失了靓影。
京郊之外,女郎们所处的境地危险难辨,不知吉凶如何,而远在弘农的郎君们亦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举事困难重重。
潼关地接古弘农,万里高飞雁与鸿。坐落于洛阳西南方向的这座古城,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朝野更迭瞬息万变,它承受过重重战火,仍然屹立不倒,映照在金灿辉煌的余晖中,神气昂扬。
一阵惊马声从人烟稀少的街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惊破了城坊的宁静,一名身着浅蓝服饰的男郎从弘农郡城的古街上呼啸而过,卷起一阵灰压压的尘埃,向两侧闭门的店铺涌了过去。
这男郎绕过古街,沿着郡城的外围内墙奔马一圈,最后在一间不起眼的亭屋前停了下来。
门前已有少年拿着斗篷迎接。
他风驰雷电般的奔下马,疾步朝亭屋内行去,脸色阴沉。等候他归来的少年急匆匆迎上去道:“主公这表情...难道督办苏刃一案并不顺利?”
“弘农有此贪财府尹,真是倒了大霉!”男郎气冲冲的说着,满脸恼怒与厌恶。
少年手忙脚乱的为男郎披上斗篷,加快脚步跟在一旁:“主公莫生气,若想彻底清理扬州苏刃之势,必然要花些心思对付那府尹。”
“花心思?这弘农府尹便是个无能小人,只会唯诺推辞,说到重点,就绕开不谈,处处维护着苏刃的那些门生,竟半点消息也不肯透露。你叫我如何花心思?”江呈轶怒不可遏,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少年大吃一惊道:“照理说...弘农府尹乃是常山侯的人,如今常山侯被贬出京,他便听命于摄政王,邓氏一向是摄政王宁铮的眼中钉,有如此好的机会削弱邓氏势力,他必然不会放过。这府尹应当很是配合您...怎会如此不识好歹,处处设阻?到底因何缘由?”
男郎的手握得嘎吱嘎吱响,青筋凸起,怒目圆睁道:“还能因为什么?摄政淮王宁铮,宁愿涨大邓氏之势,也不愿让我办成此案。江府与东府司,已对他造成了威胁,他急不可耐了。”
“那如今该如何是好?”少年面色一白,忧心忡忡的说道。
“他既然要帮邓氏,便让他帮吧。距离邓国忠倒台之日,并不远了。”男郎阴森森的说道。
少年从未见过自家主公如此表情,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脑袋。
主仆二人绕过幽暗小廊,朝亭屋深处而去。
少年眼看周围无人,才悄悄靠近男郎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主公...君侯在后堂等您,说有要事相告。”
男郎神色一颤,冷怒的脸上多了丝不安,他颔首疾行,向后堂奔去。少年则守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