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生踹硬打,让这六人毫无还手之余地,频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而这叫声又一次引来了郭区内巡逻的其他府兵。思音坊众人将这六名府兵的怒火挑至最高峰时,突然收手,在其他府兵赶过来之前,朝小街上逃去。
被一顿狂揍的六名兵士气急败坏,顾不及民宅之前的看守,摸了一把脸上的伤口,便猛追了上去。
“站住!刁民小贼!别跑!”
整座郭区中,充斥了这样的怒吼与尖叫。
房四站在人群中,瞧着这些府兵被思音坊众人一个个引入了巷角小街中,便慢慢勾起了唇角,露出微笑。
邓府安排在近郊四个郭区内的兵士听到动静,纷纷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加入了追捕的队伍。此时此刻,林木所在的民宅附近,只剩下了六七人坚守。
一切正如江呈佳先前所料,民宅附近的府兵散开后,藏匿在人群中间,伪装成平民的那群神秘人,汇聚成了一股力量,以凶猛之势朝民宅扑了过去。
情势至此,房四满意的点了点头,在亲眼瞧见这群神秘人突破了民宅周围最后一道防线,冲入院落之内,将饿乏眩晕的林木从中就出来后,他才安下心来,悄无声息的从郭区街巷内堆满的人群中挤了出去。
彼时,思音坊众人早就甩开了府兵的追击,按照先前的约定,等在了城门口。
房四快马加鞭,引领诸君赶回城中,向江呈佳报信。一行十几人才将将入了坊内,便见江呈佳一脸焦急的从屋内疾步而出。
“阁主...?”房四见状,连忙迎了上去,心中喜悦还未说出口,便已坠下了眉头,“出什么事了?您怎么走得这么着急?”
“刚刚从常玉口中得到消息,邓情为了保住邓氏满门,竟不惜将邓元推了出去。眼下,这兄弟二人正往宫内赶...”江呈佳不停脚步,神态焦灼的往外赶去。
房四跟在她身后,追问道:“阁主现在要去哪里?外头满大街都是官府的海捕文书。城头街巷,都在搜捕您与云菁君...您最好留在思音坊中,万不可在此时任性。”
“我并非要任性出行。沐云与闫姬已前往探查林木父母妻儿的藏身处。眼下,思音坊内,除了我,再无人能悄悄潜入东宫,面见太子。”江呈佳提着一口气,语气急促的说道。
房四一脸茫然道:“阁主要去面见太子?这是为何?”
“倘若邓情先一步,让邓元向魏帝承认当年贪收贿赂一事,那么爆炸案的性质很有可能就会改变。当年,东府司誊录的案卷文书内,指责邓氏不仁的线索与字句过于庞杂,颇有暗中追证之意。
一旦魏帝潜意识里以为,邓国忠急不可耐的推出汪鹤顶罪,是为了遮掩邓元贪渎一事,而并非因为私宅爆炸案。那么他必然会觉得,东府司的案卷综述有强加邓氏罪名的意愿,从而觉得当年的案子,江府有着栽赃嫁祸的嫌疑。假设真到了这个地步...兄长将陷入更加危险困难的处境。
现如今,皇城宫内,我无法进入,亦无朝臣能在此时入殿南宫,唯有太子能帮着兄长说上几句话,缓解当下局势。”
江呈佳一边在长廊中狂奔飞走,一边说着自己大概的想法。
“既如此,东宫那边,阁主不妨交给属下来处理?”房四紧跟其后,压着嗓音说道,“您现在出去实在太危险,若不小心露出个首尾,各官衙役便会立刻将您押入地牢。”
“我晓得你再担心什么。只是,劝说太子这件事,唯有我能处理。倘若你表述不当,很有可能会造成相反的效果。此时此刻,兄长以及江府万不能再有任何意外。既然在刀锋上行路,我自该小心翼翼,凡事若能亲力亲为,自要如此。”
房四不解道:“阁主不就是想告知太子,请他出殿入宫,劝解陛下么?此事,只需传个口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