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道:“窦卿可敢保证...文卷所述...句句属实么?”
窦月阑头也不抬,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坚定毅然的答道:“臣以项上人头担保...此宗文卷,字字实情,无半点遮掩。”
“窦卿的保证,未免过激了些...事关邓氏叛国之罪,朕需仔细审问此案人证,再做定夺。”魏帝的语气几乎没有任何起伏,平淡而冷漠。
窦月阑听不出他话中究竟何意,但正如江呈轶在宫外所说的那样,陛下果真不放心廷尉府单独审问,欲亲自盘查证人的证词,找出漏洞,寻到机会保下邓氏。
他未有阻止,很是自信的向面前的青年天子应承道:“臣知晓陛下心底不愿信邓氏做出此等叛国之罪...更不愿相信长鸣军一意孤行,欲强行抓捕纪成,私下处决,致使弘农大乱。
故而,臣一早便将人证物证以及弘农民众上呈的百家书备好,今日返京归朝,入宫向陛下秉承案情时,命监使队护送了进来。邓氏的一切罪证...自等陛下亲查、眼见为实后定夺。”
“你倒是很会猜度朕的心思?”魏帝冷哼一声,遂提起衣摆,步履虚乏的朝高阶长台上行去,没走两步,便已喘气不止。
青年天子拖着病弱的身子,踉踉跄跄的扶着坐榻的边缘跌坐了下来,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