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
他念念有词,说到此处,忽然怔住,愣愣的看向宁南忧,难以置信道:“禁卫军?”
邓国忠强调了一遍,只觉得胸口的心脏砰砰砰的狂跳,他心里琢磨着,结结巴巴的说道:“怎么可能?你哪里来的能力操控禁卫军?就算你蛰伏数年...也不可能办成这种事?!陛下有多么看重他的亲军?常玉与岳桡皆是他亲自培养的...岳桡更是出身北陵军的将领。他们二人唯陛下命令是从...又怎会听你的调遣?”
“太尉是不是想多了?操控禁卫军,难道必须通过常玉与岳桡么?更何况,凭借我的能力,确实不足以掌控陛下身边的亲军兵士。然则,若我要解决邓氏安插在禁军之中的人手,确实小事一桩。只要让陛下以为,您的那些人,是淮王府的细作...便能顺理成章、轻而易举的除掉了。”
他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像是十分肯定邓国忠无法逃出他圈画的牢笼一般。
邓国忠咬紧了牙关,颤抖着将手伸出牢门,指着宁南忧道:“你、你...”
他气愤恼怒至极,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自己微微发痛的心脏,险些栽倒在地。
“太尉大人别着急啊。其实,晚辈这里倒是还有一条让您以及邓氏子孙活路的办法。”宁南忧凑近,堆着满脸笑容,温和的说道。
那润玉般的仙颜上明明扬着一抹和蔼可亲的笑,却在这阴暗的地牢中,硬生生的显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
邓国忠抬眼望他,喘了许久的气,才好不容易缓过来:“你已经将老夫与邓氏全族的希望都断干净了...又何来的其他路?”
“太尉大人想不到,晚辈却能做得到。如今北地陷落,邓情难逃死罪。邓氏全族亦是满门抄斩的罪名。您身为邓氏家主,陛下定不会轻易饶了你,天下百姓也要向您讨个公道。因此,您必死无疑。
然则,若您肯答应晚辈一件事...晚辈或许不能让邓氏昔日的盛势重燃,却至少能保下邓氏子孙的命,也能保您与邓情不死。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惧无柴燃,总比后继无人要好...您说是不是?”
宁南忧沉定气息,表情真诚,看上去似乎真的想与邓国忠好好商量。
只是,牢中的苍发老人不敢轻易信他:“我凭什么信你会救我?”
“您不愿相信也可以,晚辈绝不会继续劝说。只是有一点您要明白,如今邓氏全族生死一线的机会,全掌握在您的手里。一切全凭您做主。”宁南忧最后强调了一遍,看着他犹犹豫豫的模样,抬起脚便打算离开。
就当他踏上石板,准备往宫狱大门行去时,邓国忠的声音在意料之中的,传了过来。他道:“慢着。”
宁南忧踏出去的脚步悬空着,慢悠悠的退了回来。
邓国忠思虑再三,望着他的背影道:“你真的有办法保我全族子孙的性命?”
宁南忧见他似乎信了,便缓缓转过身,正面与他对视,郑重其事的说道:“晚辈不能保证将邓氏全族一个不拉的保下,但却可以向您承诺,至少邓氏的嫡系血脉都能保下。只要您肯应我的要求,我必然会履行我的诺言。”
邓国忠用力咽了一下喉咙,舔了舔干涩疼痛的嘴唇,轻声道:“好...你说,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宁南忧盯着他,神情凝重道:“告诉我。当年,常猛军逆案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你为何要对卢夫子、越老将军下此毒手?又是怎样策划执行的一切?”
“你终于承认...你是为了这件事,才对邓氏出手的?”邓国忠反问道。
宁南忧皱眉,寒声冷眼道:“是与不是,您现在问清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的耐心有限,若您继续兜转回旋,我必不会停留。”
此话落罢,他便再次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