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身体怎么能痊愈?”
“阿依。我如今,不是已经大好了么?”
沐云脸上的伤感与心酸,每一寸、每一点都无比真实。江呈佳看着,感动之余,只觉得愧疚,她牵住沐云冰凉的手指,摇晃着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保证!今后我定会严格照着你的要求调养身体...”
沐云这才缓了缓脸色,有些不情愿的答应道:“好罢。你说的哦!日后不许同我反悔!”
江呈佳连连点头道:“好好好。”
沐云若有所思的转了转眸子,随即走到女郎身后,推着木轮两边的支撑,往前行去。红茶与水河、孙齐与年谦跟在女郎们的身后,隔了段距离,缓缓的往前踱着步。
一行人出了江府,便从小巷中拐到了右侧长街上,一路朝最热闹的东市而去。
沐云与江呈佳走在最前面,于行人之间穿梭,身后的侍婢与医者皆不敢靠的太近。趁着这个机会,江呈佳向沐云问道:“阿依,我昏睡的这几日...藏在江府之中的那个神秘幕后人,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她仰着头,压低嗓音小声问道。沐云低下头,盯她看了一眼,便眺向远方,注意前面的路况,一边往前走一边答道:“倒是查到了点线索,如今正在确认中。”
江呈佳见她脸色稍稍沉了下来,心中忽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她从下方,仰视着、凝望着沐云,一动不动,等着听接下来的话。
沐云敛眸,唇角坠了再坠,很是犹豫的瞥了她一眼,提了半口气憋在心中未吐出,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阿依...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见她这般神态,江呈佳的恐慌愈加深切,追问道:“眼下这里,正好吵闹...你同我说,不会有任何人听见。”
沐云心神不定,眉宇之间砌如丘壑,愁云满绕:“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按照烛影所说...我去查了半年前府内之人的动向,也同时调查了那些近两个月才被驱逐出府的仆婢的行踪,发现...那段时间,离开过府内,且去过信铺的,只有一个人。”
江呈佳不自觉的吞了吞喉咙,手指攥了起来,很是紧张道:“是谁?”
沐云垂下眸,盯着她,满是犹疑道:“是...孙齐。”
“孙齐????”江呈佳吃了一惊,险些叫出声。
沐云郑重其事道:“不错。”
江呈佳不敢置信:“怎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沐云全然笃定的说着:“纵然你不相信。但在你昏睡这几日,我反复仔细的询问过千机处在府宅附近安排的密探。此时,确凿无疑。”
江呈佳震惊之余,只觉得万般骇然,疑惑不解道:“他是魏帝赐给君侯的人。照理说,通着皇宫里的门路,应当是皇帝的眼线。君侯将他收服后,为他安置了家人。之后,他便忠心跟随,并无任何出格举动。他怎么会是?这怎么可能?阿依,你真的小心确认过了么?此事可不好说笑...事关当年旧事,还有烛影的身世....况且,孙齐是谁?他怎么会晓得这些秘密往事?若他知晓,那么皇宫里的那位...会不会也晓得什么内幕?”
沐云长叹一声道:“我虽不如你和阿轶那么细心。但,这些事实,我也会再三确认。阿萝,千机处将他们每个人的行踪都记录在案...文书之上皆有佐证。这一点,错不了。”
“怎会这样?”
江呈佳喃喃自语着。无论如何,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孙齐竟然就是隐藏在江府之中,给烛影递去匿名书信的人。
“我亦是确认再三,才相信此事的。”沐云苦口婆心的劝道:“阿萝,事实如此,你必须面对。”
江呈佳紧握手掌,指尖深深的陷入肉中。她望着眼前清明的一切,摸着身下坐着的木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