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风,目光浅柔且充满温情。
江呈佳望着他,再深深的看了两眼,便默默转身,加快脚步,离开了房舍。
赵拂立在长廊下,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辰,女郎便推开了门,从屋内走了出来。他急忙迎了上去,欲抱拳行礼,女郎见状,立即制止,眼神甩到两旁守着的士兵,遂即向他欠身道:“赵将军,还请允许奴婢为君侯挑选两名侍从,否则奴婢实不敢轻易离开南院。”
赵拂僵住身体,听她说罢,连连应道:“这是自然。我来之前已经筛选了五名人选,阿秀姑娘请,我领着您去。”
江呈佳礼貌屈膝,略施微笑道:“将军客气了,请。”
说罢两人便朝游廊外疾步行去。
城外瘟疫随着时日渐长,愈发严重起来。匈奴营中闹出事的第三日,阿尔奇果然召集了诸多将领前往他的帐中,密谋攻城之计。严守阙台的哨兵观此情景,立即遣人前往主营禀报此事。
城阁崖与赵拂日日训兵,随时提防城外的战况,得到哨兵传来的消息,便立即督促军兵按照演武所习固守城中各处要害,步兵、弓箭手、掷石手备齐,有条不紊的设下防线,前锋兵把持着攻城锤,死死抵住四处城门,骑兵在暗处隐藏,以防破城。
太守府的议事堂内,年谦与江呈佳同众位医师已经焦头烂额忙了三日,翻找着府内诸多医书古卷,按照年谦之前为宁南忧拟的方子为范本,又重新撰写了数十张药单,却总不能找到最合适、最温和的治疗之法,要么药性过于猛烈,容易出现副作用,要么药性纤弱,调养效果不佳,容易反复。
众医师们卡在最后关节,始终无法定下方子。就在此间危机重重之际,边城之内的一座小作坊里,也出现了与染上蛇毒瘟疫的病人相似的症状。半日之内,作坊四周五座民宅的普通百姓,无一幸免,全都出现了疫症。这些人虽并未确诊,但病势之快,来得又急又烈,仅仅两个时辰,便已病入膏肓。
此番动静传至太守府与军营,顿时在城中炸开了锅。
年谦动作迅速,立刻领着江呈佳与众位医者、医师,戴好面巾、披上油皮纸做的斗篷,赶往了作坊所在的罗什街,命太守府官衙兵役将此地封锁,并点艾熏烧、驱毒净气。
走到民宅门前,年谦将诸位医师以及江呈佳拦在了屋外,独自一人前往诊治探看。出现疫症的这些民众各个脸色发青带紫,腹部肿胀如球,间发性的呕吐鲜血,症状与宁南忧初期的病况极为相似。
他锁紧眉头,来到屋外,面色十分沉重。众人紧紧凝望着他,想从他口中得知些什么,却见他满是愁容,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诸君不必进去看了。屋里的人,得的确实是蛇毒瘟疫。”
一句话惹得众人议论纷纷,江呈佳却异常镇静,她盯着年谦道:“年医师既然已经确定屋中人染上了此种疫病,不如立刻命人按照我们所写的最后一份方子熬煮汤药。
再趁着这段时间,先让擅行针穴之法的医者们入内吊住病人的精神气,与此同时,用浸水的冷巾轻敷,为他们降下体温。此疫病,来势汹汹,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一定要快。”
年谦立即点头赞同道:“好,便按照你说得办。诸位医师需快些行动起来,情况紧急,不可耽搁。”
众医师连忙附和,各自散去,前往另外四座民宅中诊断、熬药、施针、降温。
这十几名医师,忙碌了整个下午,好不容易稍稍稳定了病人的状况,得以喘息休憩,却在此时又得到了太守府传来的急报。看府的小厮脚步匆匆的赶来罗什街,却被封锁街道的士兵拦在了外面。
这小厮跳着脚喊道:“诸位郎君,小人有急事禀告年谦医师!”
街口的士兵严防死守,言辞庄重道:“年医师嘱咐了,此街不允任何人入内,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