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去推。可生病的自己,根本毫无力气反抗,酸软的手臂抵在两人之间,却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竟这么,草率的,连话都没有讲完的,被强吻了?
宁南忧表示很无语,很生气,明明他酝酿了一肚子肺腑之言,想要告诉她,却被这丫头抢占先机...
只是此种“先机”,开端令人很颓废,可渐渐的却让人逐步上瘾。
他慢慢的陷入其中,忘记挣扎,不知多久,他突然恢复理智,倏地侧开脸,躲开了江呈佳的吻,结束这场缠绵,喘道:“我还生着病,这瘟毒厉害得很,会传染的。阿萝...你、你克制些,现在不是时候。”
女郎的脸颊晕染着红霞,半倚半俯在他身上,轻喘着说道:“我体内沉积的毒,比这瘟症要狠上百倍,且会蚕食同类。这瘟毒若传染给我,在我体内不到半日,便会被吞噬...根本无碍。”
宁南忧一愣,傻傻的问道:“果真?”
女郎那双水雾似月的眸子,正勾着媚丝,一点一点缠住他的眼神,令他无法自拔,深陷其中。
她道:“当然,否则我为何会这般胆大妄为?”
宁南忧呆呆的“哦”了一声,便如傀儡般任她摆弄。江呈佳盯住他,纤细白皙的手指滑过他的鼻梁,如蜻蜓点水般勾了勾他的鼻尖,再轻轻抚了抚那好看的唇,最后恋恋不舍的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心满意足的起身道:“算啦,瞧你像只呆头鹅,我没兴趣了。”
她故意这么说着,心里却偷着笑,在他发愣之余,迅速起身,站得离床榻有半米的距离,望向窗外,看了看天色道:“你身子还虚乏着,我就不欺负你了。天色晚矣,我还要继续为你研制调理身子的药膳,你且休憩吧。”
宁南忧傻了半晌,终于回过味儿来,听着她有意无意的挑衅之语,心间一阵汹涌澎湃,恨不能此刻便将那小娇娘压在身下狠狠的讨要一番。
他心慌意乱,歇了许久,才缓缓平复燥热。
许是醒来这一趟,太过折腾,没过一会儿,他便再次坠入了梦中,昏睡了过去。
所幸,宁南忧有着强烈的求生意识,平素里又勤加锻炼,故而身体素质极强,再加上全城医师拼尽全力救治,这瘟毒在他身上寄存三日,眼看着掀不起什么波浪,便悄无声息的灭了踪迹。
只可惜,他身上的刀剑伤,到底还是受了瘟毒发作的影响,肉眼可见的加重了。他的伤口腐的、烂的,连成了一片,时不时的折磨着他,令他的病势更加缠绵。
诸医商量一番,最后决定,割除腐肉。
他伤得太厉害,若再迟迟不动手,只会造成更为严重的后果。因此,即便江呈佳再怎样不忍与心疼,也只能答应年谦给出的方案。
行刀剜肉的当晚,江呈佳坐在他身侧陪着,耳边听着他的闷声嘶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遭罪受苦,再次禁不住,落了眼泪。
好在,宁南忧的意志强悍,非常人可比。这剜肉之痛,他经历多次,早已习惯,于他而言不过是稀疏平常之事,忍一忍,再睡一觉,便风平浪静。整个过程,他表现的异常镇定,仿佛被割肉的并非是他,让一众医师心生震撼、钦佩不已。
南院被封,为时五日,在确定太守府内没有任何人被染瘟疫后,终于撤除了戍卫。
诸医松了一口气,正觉得万事大吉时,却没意识到,一场真正的战争才将将开始。继罗什街被围封后,与它相邻的长纤巷也出现了疑似感染的病患。
年谦得到消息,带着满身疲倦,又马不停蹄的领着一众医师赶往了长纤巷。
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糟糕百倍。因魏军与匈奴交战,故,此疫必不可免的传至大魏军营之中,又通过城中来往的兵士们,传给了巷子里、街道上的百姓,如燎原之火般,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