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若半途而废就不值得了。”
付沉看着他理了理衣摆和衫领,挺直了身体,又重新走出了屋子。
窗下的这名青年露出无奈苦涩的笑意,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院外,甄群招呼了几名客栈的良工,从西院的客房中收拾出了一间小厢,稍稍整理了一番,便领着李湘君住了进去。
一行三人才将将落脚坐下,宁南忧便负手走了进来,好声好气的陪在李湘君身边,同她柔声细语的说话。
甄群眼见此景,心中藏满疑惑,默默退出去后便去了前堂找吕寻。
他替吕寻处理驿站的来往兵卒之事时,随口问了一句:“吕将军...您可知主公与那南阳公主究竟是什么关系么?我怎么觉得主公对那公主比对女君还要好?”
吕寻一怔,脸上浮出尴尬之意:“这件事情,主公自有他自己的考量,你无需问这么多。不过...我且告诉你。主公对女君是真心实意的,并不是负心薄信之人。他和南阳公主...总之有一些算不清的恩怨。日后你就明白。甄群,我可警告你...切莫在女君面前乱说。”
甄群自然晓得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连连点头道:“将军放心,属下岂敢随意嚼主子们的舌根,只是有些好奇问问罢了。”
吕寻这才松开紧绷的神情,念念有词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驿站厅堂前忙忙碌碌来往诸多人马,甄群一边帮着使团整理竹卷,一边望着西院的方向若有所思。
夜罢,如烈火般的骄阳悄悄落下,天气逐渐从燥热转成温凉。纵然如此,晚风的热浪一经吹来,杨柳也要热的吐气。
驿站的掌柜让小二从多年未启用的冰窖中搬出了几块碎冰,送到了西院和南苑诸多厢房之中。他们这样的小地方,一辈子也见不了几位大官,谁知这么凑巧,短短的两日内竟然有个从京都赶路过来的使团入住了他们的栈馆,队伍里竟还抬着一棺灵柩。听说,领队的是一位郡大王,洛阳府的大鸿胪以及南阳的公主也随行。
小掌柜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不敢有丝毫怠慢之意,生怕得罪了他们,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故而只能小心翼翼的侍候,把驿站里看家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供奉。
夜色愈深,宁南忧陪了李湘君许久,才起身离开了她住的那间厢房,想找个地方缓一缓发疼的脑仁。
李氏依依不舍,又缠绕了许久,才肯放他离开。
夏日的月光格外的浓稠,正好映在西院的正上方,明媚如阳。
“公主...”
明华陪着李湘君目送宁南忧走出了游廊,小声唤了一句。
李氏略略偏着头问:“怎么了?”
明华道:“今夜的睿王殿下对您似乎格外耐心。公主何不趁着这个机会...?”
李氏眸光一怔,有些迟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月色正好,公主不是一直想要与殿下...不如我们用药?”
“你不是说...这个时候我矜持一些比较好么?”
“公主...奴婢确实是这么说的,但也许随着时机改变才行。您不是一直怀疑当时在江府,您与殿下并无任何夫妻之实么?既然放心不下...便要抓住机会。今夜殿下好不容易得空了些,又比往常更有耐心,您干脆...”
明华在旁暗暗催动。
李氏被她说动,心中微微荡漾起来:“那...我以什么理由将他诓来呢?他虽然今夜脾气出奇的好,可任凭我如何劝他留下,他也不肯...”
明华便附在她耳边道:“奴婢打听了,今夜付大人要独自处理大鸿胪府中传来的密报。睿王殿下亦有琐碎之事需要处理,他身边的吕寻将军已向驿站掌柜讨要了一间书房。恐怕今夜殿下会在那书房中处理公务。这难道不是个绝佳的机会。若错过了今日,待明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