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六】侮辱之因(2 / 3)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3258 字 6个月前

“看来...付沉抵达建宁之后,一定还发生了其他事情。”

廖云城摸了摸脑袋,一头雾水的盯着郎君看。

宁南忧转了转瞳眸,像是想定了什么,立即向廖云城吩咐道:“辰时过后,带着几个人,悄悄的从驿站溜出去,到建宁东郊帮我查一个人,此人或许开着一家铁匠铺,是东郊某个庄子上刚来不久的外客。记住,千万莫让外面的赤翎卫发现你们。若是找到这样的人,立即将他押回来。”

廖云城不知郎君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只有愣愣的点头,拱手作揖道:“属下遵旨。”

夜半三更,云深月静,驿站后院的墙头翻出去了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躲过了附近看守监视的赤翎卫,一路朝郊外狂奔而去。

宁南忧在侧门的小草房前盯着那些人的身影,直到他们消失在视野之中,才转开了目光。他将将扭身,便瞧见后院照壁前的柳树下站了个男郎,正一手扶着墙,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他立即奔了过去,伸手扶住他道:“你不是在房中休憩?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

付沉浑身发虚,几乎站不稳脚步,他盯向宁南忧道:“你让云城去郊外作甚?”

宁南忧微微一顿,低着声音说道:“吕寻一人在那边,我不放心。”

付沉叹了口气道:“我独自一人入朝时,已告诫吕寻将自己藏好,你本不必担心。”

柳叶轻拂,扫过阴影处,泄出一片月光来。宁南忧默默弯唇笑了笑,再未继续多言。

很快,付沉便察觉了他的异常,拉住他追问道:“你是不是还有旁的事情瞒着我?”

宁南忧笑道:“我能有什么事瞒你?”

说罢,他便要将付沉搀扶回屋:“天气渐凉,你身上有伤,切不可在风中久立,免得日后像我一样留下病根。”

付沉却扯住他的衣袖不肯走,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宁昭远,你若有事,想瞒我是瞒不住的。你定是有所隐藏。”

宁南忧敛下眸,轻轻的抓起他的手臂,稍稍掀开一些,露出了那截形状略有些古怪的伤痕,沉默着盯了一会儿,深呼一口气说道:“这道伤口,你是如何得来的?”

付沉一脸疑惑的瞅了瞅自己手臂上的那道镖刀伤痕,眨了眨眼道:“这...只是我来建宁时,途遇刺客袭击不小心所伤,有什么问题么?”

宁南忧试探着问道:“此人...可就是你明日要带我去见的人?”

付沉更觉得奇怪,抬眸盯着他道:“那刺客袭击并未得手,眼看搏不过吕寻,便就逃了。你怎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宁南忧垂着眸子,瞳孔之中似有汹涌波涛。他忍了忍,却还是没能完全抑制住情绪:“这镖刀所勾出的伤口形状,与我母亲左手手腕上的疤痕一模一样。”

付沉倏然一惊,诧异道:“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当年....欺辱过你母亲的那些匪徒,不是已经被摄政王处置了么?”

宁南忧:“说起来...这些年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我七岁那年,王氏与我父亲成婚不过三月,为何要对我母亲下手?母亲从不理会父亲的讨好,更厌恶父亲踏足她的庭院,住在偏庭,几乎受尽冷待,已是毫无恩宠之人。王氏根本无需将她放在眼里,她究竟因何缘由...要如此侮辱我母亲?非要硬生生将她逼疯为止?”

他说着,眸中的冷色愈发强烈,仿佛那天山巅峰极北的冰晶,凉得透人心骨。

付沉惊骇之余,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当年害你母亲的人,或许不是那淮王妃王氏?”

宁南忧没作声,藏在衣袖里的手却已握成了拳头。

付沉左思右想,觉得这里面确实有些古怪。他凝神屏息,盯着手上的疤痕细看,倏地想到了什么,惊得抬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