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致命之击(2 / 3)

夫为佞臣 汴梁公子 3204 字 6个月前

子?沈攸之?哈哈哈哈哈...”周源末一阵大笑,瞬即变脸,冷漠的说道,“沈攸之他早不知失踪了多少年,恐怕已被宁铮灭口,哪里还有什么能力去护佑城氏,护佑你的城阁崖?至于那东宫太子更是荒诞,城氏被宁铮推上风口浪尖时,他毫无能力为他们辩说,更是眼睁睁看着他的母后、他的母家族人含冤而死。他为了他的储君之位,全然不顾自己的至亲之人。城皇后受尽冷落...他明明知晓,却不敢冲破魏帝的禁锢,这才导致皇后失去了生的希望,自焚而亡。卢生,你且醒一醒吧。这牢笼之外,尽是一群狠心绝情之人。你到底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执迷不悟,替他们行事?”

“我已然不计较你曾经做过的事。你在广信城中,故意为宁南忧开路放他离开,又特地向他透露我的行踪,使得我落入他们的包围,被押回建业。这些...都已经不作数,我不想再与你纠缠不清。我只问你一句,城氏的仇,你到底报不报?”

周源末的一声声催促和逼迫使得牢笼中的人几乎陷入癫狂。秦冶一只手紧抓护栏,另一只手用力拍打着垫在身下的稻草,发狂嘶吼着:“啊!!”

他通红着双目,痛苦绝望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周源末冷哼一声:“我就是要让你知晓...你在乎的人,于那些阳奉阴违、虚情假意之人的心里根本不重要。他们只是随时可以拿来牺牲的棋子罢了。”

“慕容宗叔...你、你。”秦冶盯着他,却说不出话来,声音愈发弱小,最终垂头丧气的靠在牢房的墙壁上,自嘲起来,“我自以为能逃脱这些噩梦,却最终还是陷入此般境地。何其荒唐、何其可笑!”

片刻宁寂后,秦冶心灰意冷道:“好,我答应你,与你合作。但前提是...待来日事成,你必须将魏帝交给我,让我亲自解决他。”

周源末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可以。你的一切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只要你愿意同我合作,一起推翻大魏,一统九州天下。”

秦冶不再与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垂下了脑袋。

周源末低头瞥他一眼,淡淡说道:“半个时辰后,会有人来带你出去。我先走了。”

说罢,牢房外的男郎转步离开,阴暗潮湿的地室中便只剩下空荡与寂寥,以及无尽的忧愁。秦冶一步步慢慢爬回角落中,仰望着那方清冷石墙最上方的小窗,眼神空洞无光。他紧紧掐着自己的手背,哪怕捏出了青紫之色也未敢防守。

他终究...走到了这一步,终究还是没能护住最重要的人。秦冶懊恼悔恨,甚至想...当初若他没有答应沈攸之,没有选择襄助宁南忧,结局会不会与如今不同?

当年他听命于沈攸之,随着周源末一同投靠中朝、占婆等国,依照沈夫子所言,在周源末身边假意谋划筹算,实则是为了掌握第一手消息,为宁南忧通风报信。沈攸之心怀大志,欲借外力之手颠覆大魏,推土重来,力保宁南忧登上皇位,恢复国朝清明、百姓安乐,并为常猛军与四大世族平反呈冤。

他与沈攸之志向相投,在得知宁南忧之身世后,更是希望自己能圆满先人们的期盼,还复大魏之安宁,便毅然绝然的答应了沈夫子所有的请求,为他探查敌营情报,为他潜伏于周源末身边,随时随地听候调遣。

他与周源末在广信被抓后,他几乎毫无挣扎的,任凭拂风与烛影将他送回了会稽。他本以为自己应做的事情已经了结,可以安心呆在水楼之中准备度此残生,却没想到...还是没能得偿所愿。

城阁浅之死,让他痛彻心扉。

他觉得这世道太不公平,真正的良善之人活不下去,那些刻薄寡恩、自私自利、无恶不作的奸猾之人却仍然好好的存活在这个世上,猖狂嚣张至极。

秦冶将自己抱成了一团,脸庞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