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
她抬起头望去,见自家姑娘已经同宁南忧肩并肩往园子外走去,便急忙扔掉了手中的烂菜叶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土,追了上去。
雀儿轻轻扶着江呈佳的胳膊肘,严肃道:“女君归去可不能贪食...用过膳后,需要依照师傅的叮嘱,先服下一贴药。”
江呈佳见雀儿颇通药理,认为她有行医之才,于是在宁南忧为她寻的教书先生还没赶至临贺前,先让她拜了孙齐为师,让雀儿跟着孙齐身后学习医理,边认字边习医书。
果然,这丫头对医理学的极快,孙齐曾数次夸赞,原本不怎么赞同雀儿学医的季先之见状,也觉得或许江呈佳的这个安排很是稳妥。
孙齐此人,始终如惊弓之鸟般,胆子小的不是一点点,在宁南忧三番五次试探后,他便吓得将魏帝在他临行之前交代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又把这大半年来传信给魏帝的书信全都交了出来。
索性,他算是机敏,晓得自己身在何处,面对着何人,既然时刻有着生命危险,孙齐也就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一方,他写给魏帝的书信中都是些杂乱小事,不断言明他并不受淮阴侯重用,因此一直被闲置在府中。
此番一二,再经过宋宗一事后,宁南忧便也觉得此人虽然胆小,但医书了得,且为人机警,人品可信,于是便命季先之派人掩住魏帝耳目,将其家人从京城中悄悄接了出来,此时也同住红枫庄中,还分了一亩田院居住。
孙齐感激涕零,从此拜于宁南忧麾下,不再有异心。
江呈佳也乐见其成,央他替自己诊脉,总能见他细心调整药谱,对她体内奇毒与寒气对症下药,一月以来,也好了许多。
眼瞧着如今,季雀拜了师傅后,便一口一个师傅叫个不停,又时常严肃着小脸叮嘱她服药,江呈佳便忍不住笑道:“好好好!都依你,雀儿如今...最听你师傅的话了。”
她点了点季雀的小鼻子,谁知这小童却拱了拱鼻子,侧过脸抬起下巴,不理她了。
江呈佳无奈笑笑,转眼朝身边男子看去。
却见他一脸沉重,似忍着痛似地。
她心中一抖道:“可是腿又疼了?”
宁南忧脸上憋着一股青色,有些惨兮兮道:“许是方才在园子里蹲了太久,这才犯了腿疾。”
江呈佳责怪道:“哪个叫你非要在这腊日里出来寻食?我说想吃新鲜的菜,你便非要出来...那赶明我要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你也摘给我吗?”
宁南忧立即点点头认真道:“只要你敢要,我便什么都敢拿给你。”
她啼笑皆非道:“傻瓜,我只需你好好在我身边就好,其余的我什么也不求。”
她牵起青年的手,轻轻蹭着他大拇指上的那枚玉扳指,缓缓慢行,生怕惹得宁南忧双腿更疼了。
至庄院中才不过片刻,曹氏便抚着窦太君急匆匆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窦太君是个个子矮小,甚至比江呈佳还要矮上三分的老媪,因高龄,身体缩形,弯着腰杵着拐杖,走起路来还有些吃力。但若细细观察她的脸型,不难看出,太君年轻时亦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
此刻这个老美人正拿着拐杖指着宁南忧责问道:“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大雨,你便拉着我曾孙媳妇到处瞎跑!你忘了她肚里还揣着个娃娃呢?你这小子,瞧瞧现在多晚了?才回来?”
青年被窦太君责骂,面露无奈,到处躲闪道:“太祖母莫要责问了...曾孙知错了...”
正当他贴着笑脸欲哄窦太君高兴时,却见庄子院门前,窦月珊手中拽着一堆纸包好的糕点和食盒,高高兴兴的冲了进来。
他一进门,便朝窦太君奔来,笑嘻嘻道:“太祖母!你曾孙回来了!”
窦月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