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大功了”
城池没有攻破,只留下遍地残尸和无处的烟火,以及空中成群盘旋的乌鸦。
绿竹村,一年难得几天的空闲,今年庄家长势还不错,终于有次丰收年。
只是,村中闯出一伙士卒,或许根本不是士卒,而是一些地痞流氓,挨家挨户地闯入,见有价值的东西就抢。
“军爷,只是我们一家的口粮,不能抢啊,你让我们怎么活呀!”屋中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
“放开你的脏手,这些东西以后你们是用不到了,我拿走有什么错。”说着一士卒将拉住自己衣角的农妇踹开,依然我行我素的翻腾着,不放过屋中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待屋里翻了个遍,还一手抓住那妇女的衣襟,不怀好意地说道“看来你很有力气嘛!”
说完狞笑着将农妇如同牲口一般,押送出去,屋外如他这般,每个士卒都压着一人,这次妇女,五六十岁的老汉也不放过。
村长的腰已经佝偻,苦眉苦脸地说道“军爷,你就放过我们吧!”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给领头磕头。
那领头不为所动,脸上两边肥肉微微抖动着,“老头,这些人看来还是很有力气的嘛,上头交代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至于你嘛,就饶你一命。”一脚将老汉踹翻,大喝一声,“带走。”
目送那些将士压着村民离开,那村长无力躺倒在地,橘皮一般的面孔流着两行清泪,耳边传来孩童哭泣,喊着要爹娘,双眼望天“老天啊,你是不让我们活了吗?”
那些村妇老汉被压着,走了不知多少路,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终于到了一地。
一名大官望着聚集的劳动力,脸上乐呵呵的,望着眼前的人好像在看这成堆的金银,“很好,皇上让三个月修运河,有这些人,还怕不能完成任务。”
这些农妇老汉接下来便是修运河。
用锄头一锄一锄的挖着地,竹筐一筐一筐地挑着挖出的泥土,顶着炎炎烈日,汗沾满衣襟。
而一旁的官员在阴凉处,喝着茶,听着曲,满目欣慰,“看来这次要升官了”
几天下来,锄头,竹筐坏了,便只能用手挖,用衣襟运泥,吃得更是只漂着几粒米粒的稀粥,而一旁的官员则是喝酒喝肉,还不停埋怨肉肥酒淡。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病死饿死累死数不胜数,活着的那些人也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像个活死人一般,别人让干什么便干什么……
这些一幅幅画面不停浮现杨英眼前,孩童的哭爹喊娘,村长的哭天抢地,死去的将士拖着残肢断臂,修运河的妇孺面如菜色,骨瘦如柴不断向他爬来,不断撕扯着他的衣服、四肢,撕咬着他的身体……
杨英不能动,但他好像能感受到这些人的痛苦,这些孩童,老人将士,妇孺好像变成是他自己,他的亲人,朋友,妻女一般,好像是他经历的一般。
他想大喊,却发不了声,他想抬手,手仿佛不是他的一般,这能任这些人哀嚎,撕咬着他的每一处肌肤……
前面出现一无尽深渊,不断的老少病残爬出,拉着他,要将他拉入无尽深渊。
杨英想挣扎,却无法摆脱……
他想……
“铮”一声琴弦振动,将眼前一幕击成碎片。
“不……”杨英大喊一声,身体放射般坐起,他是躺在床上。
一阵微风吹过,才将他从惨境中惊醒,他低囔道“原来是噩梦!”他现在浑身冷汗,就连被褥的已沾湿,只是梦中的情形挥之不去。
“不对”梦中的琴声,以及要睡时隐约听到的琴声是如此相似。
“是谁?”杨英大喊一声他也明白自己这次是遭人算计了,只是这人太厉害了,竟然能以琴声营造梦境,他快速披上外衣,拿起纯钧剑,便一个箭步往外赶。
他现在依稀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