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阵惊呼声,士兵们到还好,趴在墙头的宫人们则有好几个都吓得用双手去捂眼睛,然后从墙头上摔了下去。
叶染蹲在一具无头尸身前,用那具尸身的衣服下摆擦着金丝大环刀的刀身,然后起身,慢条斯理的道“明日敲锣加避桩,沙漏漏完之前,敲十下锣,且不能被木桩打到,依旧是,一日不合格,杖十,二日不合格,杖五十,三日不合格,杀!”
说完,她摆了摆手,示意人们都散了,正走出两步,突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卓越和谢青禾,两人立刻站直了身子,连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对了,明日起,你二人也加入到集训中!”
卓越和谢青禾的额角都沁出了冷汗,可现下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叶染说完话便迈着悠哉的步子出了禁卫营的大院,仿佛身后那十几具尸体都和她无关。
可身后的士兵们一听明日的训练还要多加一项避桩,各个都是一阵脚软,面如死灰。
所为的避桩,就是在人跑过的路径两边搭起架子,没隔一段距离便用粗麻绳吊起一截横木。
在一人通过之时,一旁的人便将两侧的横木荡起来,通过的人必须小心避开,不然便会被横木击中。
由于横木的重量再加上通过之人的速度,一旦被击中,轻则淤青,断骨,重则内伤肺腑。
原本只是在规定的时间内跑上十趟,他们就已经费劲了力气,如今再加上避桩,还真不如直接就将他们都砍了。
当晚,御书房。
“陛下,再由着叶姑娘这么折腾下去,您这禁卫军,只怕没几天就得被她砍光了。”
穆青瞻坐在案前,埋首于一堆的奏章里,下面跪着卓越和谢青禾。
站在一旁的陆庭业见卓越和谢青禾自进来就一直跪地,一言不发,而穆青瞻也只当他们不存在,径自批阅着自己的奏章,只好开口打破了这种僵持不下的尴尬。
“听说……安定王前日里也去禁卫营说了话,你们是觉得他哪句说的不对?!”穆青瞻手里拿着奏章,眼皮都没抬,口中的话却已经将态度表明。
“自古治国以宽仁,治军以严明,朕的身侧,需要的就是一支有铁律,有忠心,最重要的是有本事的禁卫军!若是养着一群目无军纪,心无君王,还没本事的废物,你们是看朕可欺不成?!”
说着,穆青瞻狠狠的将奏章拍在案上,这才抬起眼来,看向卓越和谢青禾的眼神里尽是怒意。
“陛下息怒!臣知错了!今后毕当力协助叶姑娘!”
卓越和谢青禾连忙叩首认错,可穆青瞻的怒意似乎并未退去“什么叶姑娘?!她是手持青龙令的人!是代表朕统辖你们的人,你们当如何称呼,心里没数么?!”
“是!臣等毕当力协助叶统领!”卓越和谢青禾连连扣头。
“禁卫军军上下,再有一句牢骚,你二人的人头也便别在肩膀上扛着了!滚!”
随着穆青瞻的一句怒吼,卓越和谢青禾连忙扣头跪着退了出去。
陆庭业见穆青瞻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还在为自己方才的多嘴而感到后怕,弓着身,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存在感太强,惹得穆青瞻不快。
“哈哈哈!叶染这个丫头,这狠劲儿到是让朕颇为欣赏啊!”
卓越和谢青禾才刚退出去,穆青瞻就变了脸,完没了方才的怒火,还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陆庭业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瞠目结舌的看着穆青瞻,僵硬的脸上挤出了一个扭曲的笑“是……是啊……”
“朕到是好奇,蹲在禁卫军里的那个内鬼现在是不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如今要被如此折腾,当初他还敢不敢进禁卫军潜伏?!”
陆庭业终于找回了状态,笑着应和“是啊!禁卫军都是经过层层选拔上来的,别人想安插进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