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体面”是什么玩意?能吃吗?能穿吗?
不能吃不能穿,要来干嘛?供着看吗?
朱衙内和蔡驸马生气的原因一模一样。他家再有钱,甚至比皇上还有钱,可是他没香烟。
买都买不到,市面上一直没卖的,这让朱衙内一直心里狠的痒痒。
突然听说折家铺子有香烟卖,他当然第一时间就去了。
朱衙内什么身份?你只卖给他一盒香烟?看不起老子?老子能把折家酒楼买下来,信不信?都不带眨眼的。
可是他发火也没用,折家根本不鸟他。人家又不缺金子,你朱家钱再多,奈何我不卖。
朱衙内对折家气大了!
今天又在曹府看到这么多香烟,不用问,是折家搞的鬼。他们看不起我朱家呀!要不怎么卖给曹家这么多香烟,只卖给自己一盒呢?
好,今天就让老子好好羞辱你折家一番。
他走到秦牧面前,仰头冷笑“哼哼,在下朱壕,请教了。”
这是曹府的宴会,朱衙内当然不会毫无风度的撒泼。该有的礼节必须有,否则不就成了花花太岁高衙内了吗。那人可是衙内圈的笑话,朱壕万万不会如此的。
朱家的发迹,是从他爹朱勔拿到花石纲的差事开始,但是之前,在朱衙内爷爷一辈,也就是从朱勔的爹开始,朱家就已经有钱了。如果朱勔是个白丁穷汉,怎么可能拿到花石纲的差事。
朱壕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绝不是高衙内那样的暴发户。
秦牧低头看了看朱壕,不认识。
其实他谁都不认识,京城里面的衙内,唯一和他打过交道的就是高衙内,但是高衙内今天没在宴会上——身份不够,人家不带他玩。
秦牧现在的身份是折家女婿,代表着折家脸面,不能胡来。虽然他很讨厌被陌生人骚扰,可是在这个场合,他也不得不按规矩来“在下秦牧。”
“秦少爷,”开场白一过,朱衙内可就不客气了“折家乃是百年世家,我朱家虽然薄有资财,可是论底蕴,那是远远不如。”
他先拍一顿折家马屁,捧一捧对方。但是也没弱了自己家名头——点出自家有钱。然后就是戏肉了。
“最近我得了一样好玩意,可是却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叫什么,怎么用。想来以折家的见多识广,秦少爷又是折府的女婿,应该能教我一二。”
说着话,朱衙内把左手高高举起,手腕上一块明晃晃的手表显露出来,阳光下晃的人眼花。
王樵前一阵子搞了一个拍卖大会,拿出二十多块手表拍卖,价高者得,公开公正公平。
幸亏如此,朱壕才能以场最高价买到了第一块拍卖的手表。朱家是有钱,可是官位太低,如果只比身份,朱壕都未必进的来这个拍卖会。
只是他赶巧了,王樵因为手表惹翻了整个官场,所以必须听他大哥的意见公开拍卖手表,而且不能论身份,这才让朱衙内捡了个便宜。
如今正好用来羞辱折家人。
你们不是不给我香烟吗,那我就打打你们折家人的脸。
见过手表吗?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
朱壕知道折家人很少在汴梁,手表又是新出来的东西,就连衙内圈子都没有几个人买得起,何况折家。他们肯定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
说是请教,那你折家人要是教不了我,可就是笑话了。
连手表都不知道,还是什么百年世家?
百年笑话吧!
这时候,早就有一群衙内围在两人身边。
这热闹不能不看。
秦牧皱了一下眉头。
他不知道朱壕是谁,可是就看这小子一脸欠揍的模样,肯定是朱勔家的孩子。不管他爹是谁,今天也得替他爹教训教训他。
也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