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敛财之行,更不可把布施多少与来世福报连牵扯,倒也未说其他嘛!”
不喜佛教的文士点头赞同,说道:“僧人良莠不齐,经义亦有善有谬,平常事耳!和尚是和尚,佛陀是佛陀,不可一概而论。”
正好伙计上菜上酒,杜姓文士虽有不甘之色,但也无反驳之语,便不再就此事议论。
李文浩却竖起耳朵听得清楚,特别关注那位不喜佛的文士,对其所言“子焉而不父其父,臣焉而不君其君,民焉而不事其事”钦佩得五体投地。
此人不凡,或可结交。常听其言,定会受益匪浅。李文浩想到这里,端起酒杯,起身走了过去。
……………
徐齐霖并没有把精力转移到打击三阶教上面,多数时间还是在大盈库忙碌工作。只是挤出点时间,关注下舆论准备的进度,并刻意压慢了节奏。
在没有得到李二陛下的首肯前,徐齐霖不想太过激烈。没有李二陛下的支持,万一出了乱子,岂不是会让他背锅?
但徐齐霖还是有些信心的,他的想法、计划已经上奏李二陛下。有理有据,有诱惑有奉承,李二陛下十有会同意。.p> 而此时,奏报和一期报纸已经摆到了李二陛下的书案上,正被他认真地阅看着。
禁绝三阶教?!李二陛下微眯眼睛,认为徐齐霖并不会以此为满足,这只是计划中的第一阶段行动。
臭小子,先来个投石问路,拿三阶教来看朕的态度。
李二陛下心中明白,也认为徐齐霖的这个策略十分巧妙,大有可为。
谁让三阶教不受人待见,奇葩到没朋友的。连同属佛门的宗派都攻击不止,视其为异端。而法华宗、净土宗更是攻击最猛烈,已无调和余地。
这样一个僧尼数量数千,寺庙不过十个的小宗派,强力禁绝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李二陛下要师出有名,要得道多助,要万众称颂。
而这些都不是问题,徐齐霖已经都写好了,就等着李二陛下首肯,便能可劲儿往李二陛下脸上贴金了。
悲田院、治病坊、养老恤孤院,你瞅这些名字便知道是干啥的,以李二陛下或是皇家的名义建立起来,体恤民生的美名岂不是能载于史书?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嗯,这句话写得好啊,不仅是民生,还能收买寒士之心。笔杆子一摇,李二陛下还不得被捧上天去?
哪来的广厦,不用陛下掏钱,也不用皇家破费,干翻三阶教,是又有钱来又来屋,还四下能捞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惠而不费,诱惑真是大啊!
李二陛下知道徐齐霖肯定还憋着坏,三阶教只是个开始,拣个软柿子捏,练练手而已。只要他开了这个口子,以后肯定还有针对佛教的打击。
这臭小子,摆了这么多好处,还真让朕拒绝不得。可要轻易首肯,谁知道以后还会搞什么妖蛾子。
苦笑连连,李二陛下心中已经同意,但却不想马上就批,不想让远在长安的徐齐霖那么快地得意。
继续翻阅奏报,李二陛下皱起了眉头。不是对改革漕运有意见,而是看不太懂徐齐霖的计算。
徐齐霖虽然还没实地考察,但不妨碍他根据现有的漕运资料进行细致的计算。漕船从扬州出发,在哪一段航行多长时间,耗费多少?一笔一笔算得明白。
再按照他分段运输的计划,江南之舟不入黄河,黄河之舟不入洛口,沿途建仓、节级转运,则水通则舟行,水浅则寓于仓以待,舟无停留,物不耗失。
漕运艰难,又攸关国脉,河运汛涸不期,周转费时。李二陛下对此是知道的,再看徐齐霖的奏报,更加一目了然。
根据徐齐霖的计算,漕运改革之后,即便不考虑开山凿石避开砥柱之险,运费亦能节省一成至两成。
这计算看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