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陆远行有亲属关系?怎么没住在江陵府衙?”
“现在在礼部都很多人说我是靠着姑父才有了名气,若是再住进江陵府,岂不是要被人口水淹死啊。”素纤纤用力摇头,脸上颇有些哀伤之色“我娘亲过世的早,这些年就是我爹爹一个人拉扯我长大……虽说我爹爹没读过书,可他却很有骨气,宁肯在江陵捕鱼摆渡,也不愿通过姑父谋一份差事。”
“捕鱼摆渡,何尝不是人生一大乐事。”秦百川宽慰道。
“是呀,爹爹是有骨气,可却生了我这样一个没骨气的女儿呢。”素纤纤主动伸出小手“秦大哥,能不能再给我喝口酒?”
“当然。”秦百川把酒壶推了过去,素纤纤连喝了几大口,将酒水喝得点滴不剩,这才罢休。
“秦大哥,你帮我看着点,这条路走到头,右转,第三个路口左转,左手边第七家,门前有一个缺了爪子的石狮子,那个就是我家。”素纤纤微笑的道“昨晚被你们吵得没睡好,困了。”
说着,素纤纤也不嫌秦百川脏,拽起他被子的一角,缓缓地盖在自己身上,然后头一歪靠着车厢便好像要睡了过去。素纤纤尽量将一切都做的很自然,可秦百川还是偷偷一笑。
这妞嘴里说明白了,可她现在的这些动作,分明还是没有死心。她将秦百川的被子拽下去,盖着她的腿和秦百川的下半身,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不是故意营造同处一个被窝的暧昧?她故意饮酒,似乎是为了给她自己,以及秦百川一个发生事情的借口?
看穿了素纤纤的这点小心思,秦百川也不点破,昨晚跟岚姐一夜荒唐之后,秦百川因付缪引起的负面情绪已消退了大半,他闭上眼,开始思考望江楼事件背后的一些联系。
导致付缪可以有恃无恐在望江楼大打出手的主要原因不是望江楼守备空虚,也不是王神武本事不到家,关键还在那块丘山军的首领令。从王大力、岚姐的口中基本可以确定,这块令牌是牛远交给了付缪,不管牛远的本意是不是支持付缪到望江楼闹事,起码能说明这俩人暗地里有些联系。至于是他们私交甚好,还是说义王的势力已经开始渗透丘山军,这就不太好说了。
还有一处小细节也值得深思,那就是从付缪身上掉出来的那条密令。凭借秦百川对义王的了解,这条命令应该不是他的本意,那就说明这其中有人作梗……秦百川眯缝了一下眼睛,谭教头都能锁定促成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秦百川又如何不能?
程行云……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名字,秦百川忽然便笑出了声音,看来义王对自己的认可让程行云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这货明着不敢来,开始出阴招了吗?秦百川舔了舔嘴唇,阴招固然是让人防不胜防,甚至会给秦百川带来一些损失,不过却也给了秦百川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昨晚正是抓住了这点,秦百川才敢毫无顾忌的痛下杀手。
“先生,素小姐的家到了。”秦百川正在思量,丁三石拍了拍车门。
“这么快?”秦百川还没说话,已经“熟睡”的素纤纤忽然坐直了身子,脸上虽有一点酡红之色,但她目光清澈,哪里有半点醉意?
“素小姐,酒醒了?”秦百川似笑非笑的道。
“没醒,脑袋还晕乎乎的呢。”素纤纤看着秦百川“刚才我神智都已经不清了,为何不把我搂在怀里?被子我只盖了一半,你不怕我着凉吗?”
“把你搂在怀里?”秦百川摇头“那不是玷污了素小姐的清白?”
“你的出发点是怕我着凉,这怎么能算玷污?你不是从来都不拘小节吗?这时候反倒是畏首畏尾了吗?”素纤纤小声说了一句,扭头道“再者说,今天不管这车里发生什么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不传出去便没什么影响。”
“素小姐,这一大早上的,你言语当中处处挑衅,真以为秦某不敢动你?”秦百川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