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卧倒!”刚刚返回窗边的男子大叫一声,同时仰面一跤,摔倒在地,震得木板楼颤动不已。
哗啦一声,桌前的年幼公子也闻声而动,连人带板凳地向后撞倒,整个人脊背着地,滋溜溜地向后滑行,一直滑到小家碧玉的绣花鞋前。
这时,广场上响起一阵连续的枪声,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笃笃笃,笃笃笃笃!
一阵急雨般的子弹打在窗下的木质墙面上,将墙面钻出一个又一个的透明弹洞儿。子弹射进室内,威势没有丝毫减弱,将床边的一个景德镇瓷瓶儿击得粉碎。
小家碧玉怔怔地盯着楼面,她想弄明白,躺在自己脚前的卢清和躺在窗下谢宇钲,究竟有未受伤,如果受伤了,伤得有多重,自己是不是能乘机逃路。
如果没受伤,又是谁让他们摔得这么快这么狠?
但不等她看明白,她就感到面前的空气忽然变形,忽然就扭成一根极细极直的绳索。
她正自奇怪,啾的一声尖啸,一枚钻过木墙得子弹余势未衰,倏地扎进了她光洁的额头,留下一个小小的血洞儿,宛如飞红。
她整个人都被贯得飞起,脑后喷出大片的血浆,好像一束龙泉江边上常常见到的湖洋花,妖冶而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