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正厮杀间,桓阶终于领着兵马姗姗来迟,两下夹攻。桓阶麾下有两员战将,十分勇猛。甘宁腹背受敌,顿时大败,见事不可为,只得领着败兵往巴丘撤退。
刘贤急令黄忠、侯成、张著、郝昭从后追赶,又传令汨罗江南岸的吕介、胡济迅速渡河,去通往汉昌、下隽的道路上埋伏。
随后刘贤整了整衣冠,前去与桓阶相见。双方见礼毕,刘贤道:“劳烦宣抚使远来,在下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桓阶道:“今日一战,大破甘宁、蒋钦,刘将军功劳不小,我必上表丞相,为你请功。”
刘贤闻言笑了笑,道:“我在油江口和沙羡,数次击败江东军,也未见曹丞相有什么封赏。请功的事暂且不提,如今甘宁战败,守不住巴丘,必定会投东边的汉昌和下隽而去。这两处城池都是长沙郡地界,还请宣抚使出兵,抢先夺下二城,以免被甘宁据守,那时就难以攻克了。”
桓阶见刘贤话语中颇有不平之意,急忙安抚道:“刘将军切莫灰心,你的功劳我一定如实上奏丞相,短则十日,长则一月,必有封赏下来。至于下隽和汉昌二城么,刘将军也请放心,我近日收得两员猛将,一个是原荆州牧刘表的族侄,攸县大营的主将,名叫刘磐,此人你也熟识。另一人乃是长沙太守韩玄的爱将,名叫杨龄,被我暂时借用。有此二人在,下隽和汉昌必定被我拿下。”
刘贤闻言惊讶地道:“杨龄倒也罢了,只是这刘磐不是被我举荐给曹丞相了么?怎么到了宣抚使的军中?”
桓阶笑道:“当日曹丞相征召刘磐,但刘磐正在病中,因此只得拒绝了征召。如今他的病已经好了,我想如今正是用人之时,招募了军队之后,便亲自写信去攸县请刘磐出山。他得信之后,欣然而来,使我大军如虎添翼也。”
刘贤道:“宣抚使麾下既有良将,想必此去下隽、汉昌,必定马到成功,在下先在此恭喜宣抚使了。”
桓阶笑道:“都是为国家出力,何分彼此。事不宜迟,我这就领兵去了。”
当下桓阶与刘贤作别,自领兵往汉昌、下隽去了。
送走了桓阶,刘贤心下有些说不出的抑郁,强打起精神,指挥士卒收拢岸边的船只。先抢夺了蒋钦留下的战船,后去接收桓阶停靠在下游的船只。
本以为一切顺利,然而事情却偏偏又起了波澜。原来刘贤遣人去接收船只,桓阶派来留守船只的士卒却拒绝交船,口中大叫道:“我等奉宣抚使之命,在此看守船只,谁敢抢夺便是造反,格杀勿论。”
刘贤闻讯,急忙来到下游泊船之处,唤守船的将领出来答话。不一时,一将从船中走出,刘贤一看,认得是桓阶从曹操幕僚之中择选的八人之一,名叫曹瑁。当即拱手道:“曹将军请了,这些战船都是我先前借给桓阶的,如今战事已毕,理当归还我军,不知曹将军为何不交?”
曹瑁看了看刘贤,倨傲地道:“我大军正准备渡江救援江陵,急需战船。事急从权,这些船只就算我军征用了。刘将军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刘贤闻言,气怒交加,道:“这是什么道理!历来只听说过征用地方百姓的物资,哪曾有过征用友军的传闻?难道我军就不用战船了么?”
曹瑁道:“你们拿着战船,却只会东躲西藏,又有何用?不如留给我军,也好上阵杀敌。”
刘贤怒极,喝道:“你这话可真是好笑!合着我军数月征战,将士们流血牺牲,杀敌上万,这些功劳都是白立的么?你要这么说,也要先问问我麾下士卒答不答应。”
说着,刘贤将手一招,身旁士卒纷纷拔刀在手,鼓噪呐喊起来。
曹瑁看得心惊,脸色涨红,有心服软,又拉不下面子,只得强撑着道:“刘贤,你想干什么?须知我与曹丞相乃是同族,如今又是荆南宣抚使桓阶部下,你要攻击我,便是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