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恐变乱突起,远水难解近渴啊!如今南郡被孙、刘联军夺取,荆南四郡与中原的联系断绝,难保四郡太守不会心生异心。他们有可能会因害怕而投降孙、刘,也有可能滋生野心,想要自立为王,做一方诸侯。一旦他们生出异心,我军顷刻之间便将陷入进退两难之境啊。”
刘贤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廖立闻言,顿了一顿,随即目露精光地道:“以我之见,将军当以荆南都督的名义,请四郡太守相会,就于席间将长沙、桂阳、武陵三郡太守拿下,然后分兵占据三郡。如此后顾无忧,方可安心与刘备交战。”
刘贤闻言,怦然心动,随即想了想,道:“此计太过急切了!四郡各自为政,的确是一大隐患,但现在外有强敌虎视眈眈,若是逼迫四郡过甚,恐会适得其反,一旦处理不好,造成动荡,反倒会加速败亡。最好是徐徐图之,等到师出有名,再一步一步收四郡之权,方为上策。”
廖立道:“敌军步步紧逼,我军哪还有时间徐徐图之?”
刘贤道:“我军正与刘备相持,牵一发而动身。就算依你之计,拿下了三郡太守,又如何能分兵去占据三郡?到时候其郡内群龙无首,必定生乱,反为不美。依我之见,若不能完整地拿下各郡,便不如不动,以免节外生枝。”
廖立道:“将军之言甚是!只是总要做些准备吧,万一各郡生出了异心,而我们却并无半分察觉,岂不是会措手不及?”
刘贤闻言,点了点头,道:“想要试探各郡是否有异心,这却也不难,可以荆南都督的名义,调四郡兵马前来助战。若各郡欣然调兵前来,便说明其并无异心,若其不来,便是心怀不轨,可暗自图之。”
廖立道:“若是长沙、桂阳、武陵都不派兵来,又当如何?”
刘贤道:“那就说明我这个荆南都督并无半分权威,到时候说不得我宁愿放弃孱陵,暂时与刘备媾和,也要先回兵扫平四郡,稳固后方了。”
廖立道:“既然如此,将军可先写调兵文书,看四郡有何反应?”
刘贤闻言,当即提笔写道:“汉镇南将军、都督荆南四郡军事刘贤谨拜上各郡太守:我自受命以来,夙兴夜寐,深恐不能保守荆南,有负国家所托,百姓所望。今与刘备相持于孱陵,虽数与之战,却未分胜负。为早日击败刘备,还四郡安宁,故不揣冒昧,欲行荆南互保之策:凡四郡军民,当不分彼此,协力破敌。一郡遇敌,三郡齐救,不得推诿拖延。今刘备攻击孱陵,非只图此一小县,乃欲鲸吞荆南也。抵御刘备,实非一家之责。请四郡太守接此书信,立即调兵增援孱陵,如有不从,吾与其余各郡共击之。”
书信写好,刘贤当即分派信使送往四郡。
不数日,武陵太守金旋派来两千援兵并一万石粮草,来到孱陵听用。刘贤欣喜过望,好生安置下来了。
次日,长沙太守韩玄派出麾下管军校尉杨龄,领着三千兵马也到了。
又过了两日,零陵太守刘度派出了五百士兵,押运着三百副铁甲,两千件刀枪,十万支羽箭也到了。刘贤大喜,命将铁甲尽数交付郝昭的陷阵营使用。
三郡都各有兵马钱粮军械到达,只有桂阳郡并无半分消息。
如此又等了三日,桂阳太守赵范遣使送来书信,刘贤拆开一看,不由冷笑不止。
黄忠看见,连忙问道:“将军为何发笑?”
刘贤道:“桂阳太守赵范说他郡中有耒阳令樊建、临武令阎晏造反,据城坚守。樊建遥受刘备印绶,自称桂阳太守,如今有兵三四千人,与赵范相持,急切难下。因此他无法调兵前来增援孱陵,便连些许粮草军资也无法支应。”
黄忠道:“樊建、阎晏造反,此乃实情,赵范抽不出兵马钱粮支援,似乎也情有可原。”
刘贤道:“虽然如此,但此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