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攻打荆南的时候,起兵声援,被刘度派兵镇压,至今元气大伤。因此零陵郡也无法作乱。”
孙权闻言不满地道:“三郡都不可,那么长沙郡呢?”
蔡诘道:“长沙郡大族为刘、区、桓、吴、寇、胡、文等,刘氏乃刘贤宗亲旧族,自不必言。桓家几乎都随桓介去了北方。区家出身蛮族,在早年区星作乱时候家族势力几乎被荡平。寇家因里通刘备,被刘贤诛灭(实则关押)。其他吴、胡、文等各家也都出仕郡县,并无强兵。”
孙权闻言,恨恨地道:“荆南强宗大族都在历次战乱中汰弱殆尽,真是便宜刘贤了!”
蔡诘也苦笑道:“刘贤对百姓极好!荆南四郡几乎看不到流民,且因为税赋极少,百姓生活富庶,便连佃户都不多。豪强大族若是没有足够的佃户僮仆,也没有大量的流民依附,如何能有实力作乱?”
孙权闻言也自无奈,当下命人将蔡诘送还柴桑,转而对诸葛瑾叹道:“倘若我江东能如荆南一般安定,那该多好啊!”
诸葛瑾苦笑了一下,道:“江东民情与荆南不同,自不可相提并论。荆南道路多集中在湘江水道,只要沿路设卡,便有流民,也能很快被官府接收。而江东道路四通八达,北方流民南下,或者境内稍有天灾人祸,流民四散而去,官府稍不作为,流民便很容易被强宗大族收容去,进而成为私兵僮仆,助长豪强野心。此外,山越彪悍,素不服官府,希望游离于朝廷之外,不交税赋。而我军立足江东,自当收服江东所有百姓,因此矛盾不可调和,山越叛乱此起彼伏。”
孙权叹道:“此言不错!不过江东富庶,这却是荆南比不上的,我也不必羡慕他刘贤。只是如今双方对峙,刘贤有意拖延,我军却找不到他的破绽,无法逼他出战,如此迁延日久,对我不利,如之奈何?”
诸葛瑾、吕范、柔、宋谦、朱桓、朱然等人闻言,思索良久,也都无计可施。当下孙权只能一边加派斥候,探查刘贤军动向,一边等待时机。
这一等就是十余日,而接踵而至等来的几个消息,却更是让孙权着急上火,心中渐渐对复夺荆州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