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刺透自己前胸的烂银枪,再看看眼前清秀的小将,叹息了一下,恨恨地道:“想不到当日父亲竟留下了你这个余孽!可惜,可惜!你的仇是找我报了,我的仇却是永远也报不了了!”说完,沙摩柯再也支撑不住,落马气绝而死。.p> 那名叫杜路的小将杀了沙摩柯,复又抬手一枪,刺死正在一旁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的巩志,随后转头看向刘宁。
刘宁被看得心惊胆战,禁不住问道:“沙摩柯与你有仇,你杀他我能理解,可你为何又杀巩太守?”
杜路冷笑道:“巩志当年杀害金旋,卖主求荣,近日又驱赶老弱守城,残戮百姓,如何不该杀?”
刘宁气急道:“他再不对,也是主公任命的武陵太守,我们怎可擅自杀他。”
杜路笑道:“如今荆州都被刘贤夺取,仅凭零阳一地,城小兵少,如何能挡?刘备远在益州,关山阻隔,远水难救近火,不如刘大哥随我一起投效刘贤,他日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刘宁闻言,颤抖了一下,不敢相信地指着杜路道:“原来你竟存着这种心思?这是叛乱啊!”
杜路道:“今我已杀了巩志、沙摩柯,便是不投刘贤,难道日后刘备还能饶得过我?况且刘贤大军不日即到,仅凭零阳一地如何能挡?若不投降,我们怕是就没有以后了。”
刘宁闻言,沉默了片刻,忽然看着杜路道:“贤弟,你我当日结拜之时,你曾说过,你有一个仇人,一个恩人,日后必要报仇、报恩。仇人是沙摩柯,莫非恩人就是刘贤?”
杜路点头道:“不错!当年零阳城被蛮兵攻破,就是刘贤领兵收复城池,并帮助百姓收敛亲人遗骨,重建家园的。满城百姓都视刘贤为大恩人,你想据城而守,抵御刘贤,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刘宁听了杜路的话,又转头看看杜路麾下兵马,见众军早已持兵在手,围死了沙摩柯麾下的残军,复又戒备地看着自己。见此情景,刘宁知道倘若自己与杜路翻脸,自家打起来的话,最终只会被杜路和刘贤里应外合,落得军覆没的下场。
这场战,有杜路在,还没开打其实就已经输了。
思及此,刘宁长叹一声,道:“贤弟若是早说出真相,今日何至于此?你这是在逼为兄啊!”
杜路笑了笑,道:“我知道兄长乃忠义之士,必不肯轻易投降。当日你我结拜之时,曾说过今后要共同进退,相互扶持。今日我要投效刘贤,你跟不跟我一起?”
刘宁闻言,沉默片刻,叹道:“罢了,天命如此,合该刘贤据有荆州。既然贤弟要投刘贤,为兄便也只得认了。”
当下刘宁抬手一招,指挥士兵将沙摩柯残兵团团围困,尽皆捉了。复又与杜路一道下马,取了沙摩柯和巩志首级,一起到刘贤阵前请降。
刘贤原本见了对方军中内讧,敌军小将突然杀了沙摩柯、巩志,心下正有些惊疑不定,犹豫着是否该立即出兵上去捡便宜,但又担心形势不明之下,会伤了对方可能存在的临阵“起义”之兵。
正踌躇间,就见对方两员将领取了沙摩柯、巩志首级来到阵前投降。刘贤听对方自报姓名,年长的叫刘宁,约莫二十七八岁,年少的名叫杜路,约莫十五六岁左右。
刘贤听了杜路这个名字,顿觉有些耳熟,仔细回忆了一下,复又盯着杜路看了许久,直到旁边郝昭看不下去,咳了一声,刘贤方才惊醒,急忙下马扶起二将,温言劝慰了一阵,复又看着杜路,疑惑地道:“杜将军倒是我见过的最年轻的将军了。你可是零阳本地人?”
杜路点头道:“我今年只有十六岁,确实是零阳人!只因三年前家中遭逢变故,宗亲长辈尽皆罹难,故而我才出面掌管家业!其实我哪算什么将军,不过了领着数百僮仆私兵依附刘宁将军,被委任了个别部司马而已。”
刘贤闻言点了点头,紧盯着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