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
书信写完,刘贤命费诗追出去送给黄承彦。随后转头对庞统道:“黄老先生所言的东西两线危机,实是不得不防。我们出兵之时,遣了程祁去江东,却不知为何还未回来?”
庞统道:“我也正为此忧虑!算算时间,程祁也该有消息传回来了。”
正在刘贤与庞统为迟迟不能夺下樊城而忧心的时候,江东,程祁正面对这孙权,恼怒万分地道:“孙将军,你我两家新订盟约才只数月,墨迹未干。如今我军北讨伐曹操,牵制了曹军绝大部分兵力,淮南空虚,你不即刻出兵夺取合肥,为何反倒领兵来到了柴桑?莫非意欲袭击江夏,再次与我军开战吗?孙将军可切莫忘了上次夏口惨败之教训!”
孙权闻言笑道:“程参军且稍安勿躁!柴桑又不是武昌,我可并未违反盟约。况且江对岸就是庐江郡,我屯兵于此,实是为了进攻淮南啊!”
程祁哼了一声,道:“既然欲攻庐江,为何孙将军又迟迟不见渡江进兵?”
孙权道:“我军粮草辎重尚未调集齐,故而暂时顿兵等待。”
程祁沉默片刻,道:“既如此,还请孙将军定下出兵日期,好让在下回去能对我家主公有个交代。”
孙权沉吟道:“兵者,国之大事,当按照敌情,随即应变,岂能提前预定日期?程参军还是留在柴桑,什么时候我确定了出兵日期,程参军什么时候再回荆州去吧。”
程祁惊愕地道:“孙将军这是要软禁我?难道就不怕挑起两家大战吗?”
孙权道:“非也!你我两家既是同盟,那么你暂时留在我军中有何不可?”
程祁闻言无奈,只得在孙权的安排下在柴桑住了下来。一连数日,始终找不到机会脱身。这日,程祁再次求见孙权,却被告知孙权没空。程祁只得满心惆怅地在孙权府门之外徘徊了一阵,忽然看见孙权麾下亲卫将贾华引领着一架马车驶到了孙权府门之前,从马车上走下一名颇有气度的文士来。
只听贾华十分客气地对那文士道:“贵使请去耳房稍候,容我禀报主公之后,再请你相见。”
那文士点头应答了一声,跟随着贾华进了府门。
程祁听贾华称呼那文士为“贵使”,又听那文士口音,似乎是北方人,当下心中一跳,见贾华等人走了进去,而车夫则赶着马车往侧门而去。程祁急忙快步追上车夫,从怀中取了一块马蹄金在车夫面前晃了一下,见其严重眼中露出满满的贪欲,程祁这才笑了笑,问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若是让我满意了,这块金子就是你的了。”
那车夫连忙点头道:“先生请问?”
程祁道:“刚刚坐你马车的人,你可知是谁?”
车夫道:“知道、知道,我听贾华将军与他对话,知道他是曹操派来的使者,好像叫做辛毗。”
程祁闻言心下一惊,问道:“你可知他来干什么?”
车夫为难地道:“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在旁只听了些只言片语,好像是送信、结好什么的。”
程祁闻言,点了点头,将马蹄金抛给车夫,随后看了看孙权的府邸,这才转身离去了。
回到馆舍,程祁心急如焚,忽然想起临行前刘贤曾经交代过,若是事情紧急,无法脱身时,可在城中闹市处的墙上画一支独具造型的梨花图,到时候自有人前来接头。
当下程祁画了图画,便即出门,径奔柴桑闹市,贴好了图画,随后在周围看了许久,却并无一人来找自己,踱步良久,方才怏怏地回到馆舍。
刚一进门,就听馆舍的门房道:“程参军回来了,你今日购买的布帛已经有伙计给送来了,正在参军房中等着你去清点呢!”
程祁闻言心中暗暗讶异,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当下快步走进房中,就见一个伙计打扮,显得十分精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