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出来搭话。”
不多时,城上出来一名军司马道:“原来是冯长史,我家刺史已经率兵前去成德抵御刘贤去了,目前城中是潘遂将军主事。不过潘将军公务繁忙,就不来见你了。不知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冯焕见城上守军如此无礼,不由大怒,指着城头大喝道:“你好不晓事,我军跋山涉水前来增援淮南,你何敢如此!不怕贻误军机吗?”
守城司马大笑道:“你不过区区一个长史,传话的人吧了,能有什么军机?若是你家刺史亲来,我自当打开城门,迎他进城。至于你么,那可就免了吧。我一向未曾见过你,谁知道你是真使者还是假使者?”
冯焕闻言,气的七窍生烟,大喝道:“好好好,你若有胆,可敢留下姓名?”
守城司马笑道:“有何不敢?你听好了,我乃军司马张仁是也!”
“张仁!”冯焕恨恨地记下了这个名字,当下拨转马头,回到岸边,乘船到北岸来见王思,禀报道:“末将到了南岸,一切都无异样。只是温刺史已经领兵去了成德,而留守的潘遂甚为无礼,竟然推说公务繁忙,不肯见我。那把守城门的司马更是气焰嚣张,不但不放我进城,而且还对我好一阵嘲讽。我是刺史的信使,他敢如此讥嘲于我,就是小视刺史啊!”
王思乃是曹操幕府出身,虽然忠于曹操,办事也十分干练,但心胸却有些狭隘,待人苛刻。平素严于律己,更严于律人。律己十分,必要律人十二分,以至于许多人都称其为酷吏。
此时听长史冯焕说寿春的守城司马如此轻贱自己,不由怒极而笑,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军司马居然也敢给我脸色看。罢了,我奉命增援淮南,迟延不得。待大军渡过淮河,到了寿春,必要将这军司马拿来问罪。”
当下王思率领一万大军开始渡淮。兖、豫之地自从当年曹操在赤壁战败之后,多年来一直都在打造轻舟,训练水军。虽然水军没能练成,大型战船也枚能造出多少,但能够乘坐二三十乃至三四十人的轻舟却不少。王思率领大军轻装而来,未带辎重,不过三百艘轻舟便将一万大军部装完,很快渡过淮河,直达寿春城边。
再往前就是逆流而上,费力不说,一旦遇敌也难以展开部队。况且王思率领的大军轻装而来,就想着能在寿春补充粮草辎重,然后再继续南下去增援温恢。因此到了此处,王思便即停了船队,只留下数百人看守船只,其余大军部上岸,浩浩荡荡来到寿春城下,吩咐长史冯焕再次上前叫门。
冯焕大摇大摆地来到城下,对着城头大喊道:“张仁,有种的快出来。如今王刺史就在城外,莫非你还敢闭门不纳?”
城头上“张仁”看见,当下急忙赔笑道:“冯长史恕罪。我这就去请示潘遂将军之后,再来开门。还请刺史和长史稍待!”
当下张仁匆匆往城内去了。
王思见状,哼了一声,就在城外静静等待。如此又等了一刻多,城中却并无一丝动静,王思不由大怒,亲自催马来到城下,对着城头大喝道:“我是豫州刺史王思,今奉命领兵来援淮南。城内守军速速开门,否则军法从事!”
连喊了两遍,就见守门司马张仁复又从城墙上探出头来,对着王思赔笑道:“刺史稍待,潘将军正在排列兵马,准备出城迎接刺史,我们马上就开门。”
当下张仁下了城头,不多时寿春城上放下吊桥,城门洞开,一千兵马排列整齐,踩着鼓点出城来到城外,那名叫张仁的军司马护送着一员大将直往王思而来。
王思新就任豫州刺史不久,认不得潘遂。但长史冯焕曾经往来寿春公干,却是见过潘遂的,当下指着来将问道:“你是何人?潘将军呢?”
来将闻言催马直进,大笑道:“我乃骠骑将军帐下大将张嶷,这就送你二人去见潘遂!”
当下张嶷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