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粮尽,自然退兵。”
曹操闻言大笑,当下遍视诸将,点了徐晃之名,令其率领五千精兵往领洛阳、河东之兵,又命梁习立即征调匈奴以及并州乌桓骑兵相助。
徐晃去后,曹操心下稍安,当下看了看天色,沉吟道:“连日不雨,天气炎热,也不知这暴雨何时能下?”
众将也都纷纷看天,希望下雨。
可能是曹刘两军的诚意感动天,当夜果然暴雨如注,来势极为凶猛,曹仁、于禁急忙命士兵去挖开堤坝放水,然而大雨倾盆,士兵出了营帐寸步难行,十步之内,不见人影。曹仁、于禁无奈,只得收兵回营,心道急雨必定不长,待过的一两个时辰大雨停息,再去挖开沟渠不迟。
然而这场雨却极为持久,瓢泼大雨下了两个时辰还未停息,曹仁、于禁越等越心惊,正等待间,听游突然轰隆之声不绝,一时地动山摇。
曹仁、于禁一愣,随即笑道:“想必是雨水太大,将我们设置在河的堤坝冲毁了。这可是无心插柳,免去了我们去开挖堤坝之苦。”
二人正自庆贺,听斥候来报:“将军,不好了。汉水、白河、唐河尽皆暴涨,更兼山洪暴发,水势骇人,我们新设立的营垒恐有水淹之祸啊!”
曹仁、于禁大惊,急忙出帐查看,此时大雨依旧倾盆而下,曹仁、于禁各披大毡,来到营边,沿途只见水流将营土地冲的沟壑纵横,及至来到唐白河边时,见水位居然暴涨了两丈,而且还在急速涨。
曹仁、于禁急忙回到营帐,曹仁道:“江水暴涨,照这么下去,若这大雨再下七个时辰,我军新设立的营寨只怕也将被淹,不如叫将士出营,往高处转移。”
于禁摇头道:“大雨倾盆,又是黑夜之间,大军如何能够转移?若是出营,不说迷路意外伤亡之人会有多少,单只被大雨淋透身,士兵必然染病,一个不慎,又将疾疫流行,重蹈前年之祸。”
荆州刺史傅群也道:“我军粮草军资都在营,若是大nn移到了高处,水漫入营,淹没了粮草,大军无食,必然自乱啊!”
曹仁道:“然而我们算守在营,倘若大水漫进营来,我们还是只得转移,这大雨之,也不可能转移粮草,我们依然保不住粮草军资啊!”
于禁道:“我军营寨甚高,江水未必便能涨进营来。可命斥候严密监视水情,再命士兵枕戈待旦,各随身携带三日口粮。倘若真的江水漫进营来,我们再转移不迟。我想洪水来得快退的也快,三日之内怎么也该退了。到时候我军再撤回新野。”
曹仁迟疑片刻,点头道:“那这样吧!”
当下曹军计议定,各去准备,一众将校都焦急地祈祷着天庇佑,洪水早退。
而在樊城城头,在大雨到来之际,黄忠便早已将把守城外营垒的守军都收进了城,眼看着大雨倾盆下了好几个时辰还不见停息,汉江、唐白河乃至各处小溪山洪都纷纷暴涨,渐渐淹没了城外的沟渠长墙,且仍旧没有半点停止的迹象,黄忠不由大喜,对身旁的庞德、马岱、张任、张嶷、张翼、相虎、苗瓠、关平等人道:“大王真神人也!早算到会有这场洪水,因此叫我们抢收秋粮,徙民入城,又定计水淹曹军。曹军营寨虽移到高处,以今夜之水,樊城以北十里之内也应该没有多少地方不被水淹了。待到明日大雨停息,我军水师便可催船前往,将敌军一举擒获。”
说着,黄忠又回头道:“张南、冯习、张著的水军都做好防洪的准备了吧?”
张任道:“黄老将军放心,江水虽然暴涨,但我军水师却早有准备,都停在港湾水寨之内,缆绳系的十分牢固。便是江水再涨,也能催船不断靠岸躲避。他们都是水军,又岂怕涨水?”
黄忠闻言,不由点了点头。
当下黄忠仰天祝祷道:“还望苍天庇佑,让这场大雨下的久一些,直接将城外的曹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