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河内追逃(2 / 4)

谋行刺刘贤,又献策掘开黄河,使刘贤遭遇了北伐以来最大的一场败仗,荼毒生灵无数,更怂恿先帝连结匈奴、鲜卑,给刘贤造成了极大的麻烦。据说刘贤早就私下里说过,将来若是生擒贾诩,必要将之押倒黄河决口处斩首,以祭奠死去的军民。贾诩一向惜命,深懂保身之道,他岂敢留在河东,等着被汉军抓获?”

司马懿微微点了点头,道:“钟公今日对我说的话,实在是开诚布公。那么我也不瞒钟公了,我司马家的祖宗坟茔皆在河东,我也不愿意远走西域。只是河东王决意不降附刘贤,我等身为曹魏之臣,如何能够自行归附,那岂不成了叛逆?此非忠义之行也。刘贤此人不像古之明君,会三请四请的征辟在野贤才,反而对我等士族多不待见。如今他席卷天下之势已成,想要故作清高地在家养望,等着他来征召,从而一举得就高位是不可能的。若有出仕之念,最好还是直接归附为好。然而贰臣本就难做,倘若再背负着不忠不义之名,只怕仕途将会更加艰难。河东朝会之时,蒋济、贾逵、陈群等皆不出声,只有刘子扬为我等士族考虑,可惜却是势单力薄,人微言轻啊。.今西撤之议已定,我们已经是回天乏术了。唯有在西撤的基础之上设法摆脱才行。”

钟繇点头道:“仲达看的明白!那么你可有定计?”

司马懿沉默许久,道:“争取留守河东之任务,等到势穷力孤之时,再顺势降附刘贤,当可摆脱不忠之名。”

钟繇道:“然则河东仅只区区一郡之地,留守重臣能有几个?”

司马懿道:“河内可留一人,箕关可留一人,中条山那里可留一人,安邑城中再留一人主持大局。如此一来便至少能有四个主要职位。倘若还有重臣不愿西去的,那便唯有……,告病在家了。”

钟繇闻言,目光一闪,拊掌道:“仲达果然是智者!唉,当年魏武帝何等英武,仗剑横行天下,昂然有扫清寰宇之势,因此四方英雄归之,如水之就下,其势沛然莫敌。想不到那刘贤一朝崛起于荆南,居然能逆势而起,武帝在时,犹不能压制住他。武帝亡故之后,更是莫可抵挡。北伐不过三年,竟然已经将魏国打的几近消亡。此非天命乎?”

司马懿道:“天道深远难测,我等只能保持敬畏之心,以尽人事而已。说起来魏武帝之时,我等世家其实也在蛰伏。恐怕今后在刘贤治下,我等要更加严于律己,不但言行不能出格,如以前那样蓄养私兵、隐藏田地人口的手段更是要完杜绝。熬吧,再烈的太阳也有下山的一天。而世人先修身再齐家,最后才是建功立业,经世济民的**次序却是不会变的。无论是谁有了钱、有了权,都会朝着把自己的家族建立成为一个传承不绝的大世家而努力。不管刘贤再如何打压,世家大族终究是灭不掉的。等到他驾崩的那一天,我等士族便有出头之日了。”

钟繇笑道:“仲达看的长远,刘贤虽然春秋鼎盛,但后宫之中酒色迷人,我就不相信他再天下安定之后还能把持得住享乐之心?即便他能够严格自律,但一国之君,每天要处理的公务何等繁杂?许多公务又不能拖,故此他一旦有小病便只能带病理事,大大损伤身体。古之帝王即便精力再充沛也少有活过七十的。换言之,我们等个三四十年也就是了。那个时候,老夫自然是已经不在了,但仲达若是善于保养的话,却是有可能活着看到的。仲达啊,我等世家大族的未来可就看你的了。今后在刘贤麾下,尽心尽责地做事,潜龙在渊,以待天时吧。”

司马懿微微点了点头,面色却是沉肃至极。

二人随后又交谈了许久,敲定了许多细节,这才各自分开。

当夜怀县曹军在曹洪、司马懿、钟繇等人的率领下在城墙上虚插旌旗,悬羊击鼓,随后悄悄撤出城去,往河东而去。

此时陆逊尚未收到庞统的告警书信,加之连月一来因为天寒地冻,双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