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跟哥哥说,为何非要来这吗?”韩琦问。
“我就想找一个合适的方式,能跟爹爹写信。”婉儿说的很认真。
“你知道吗?你爹爹若是给你写信,定是他们带回来的。你这样多此一举,定不是为了这。”韩琦下了马,来接婉儿下车。
“我自己能下来。”婉儿没有去接韩琦递过来的袖子。
“能跟我说说原因吗?我不会不帮你的。”韩琦又问。
“嗯…”婉儿绞着帕子,心里可是没底。
“好吧,也没关系,咱们还没那么熟络,那以后再说,你跟着我去,回来你想做什么我也不会拦着。只有一点…他们都认得你爹爹,只要是去应天府方向的那几位,都认得,因为他是有些书信要亲自交到你爹爹手中。”韩琦能猜出婉儿一部分心思。婉儿拉着脸,这下…自己就是泡汤了…那也就算了吧…这个方法行不通,幸亏昨日并没有跟富弼写什么。
“琦哥哥,这个给你…这个是给富弼的,这个是给爹爹的。”婉儿把自己昨晚写的两封信都拿了出来,递给韩琦。
“哥哥回家叫你嫂嫂准备大礼,回来好好认个妹子。”韩琦笑嘻嘻的接了过来,问“还去吗?”
“不去了。”婉儿摇摇头。
“嗯,乖。那你去车上吧,一会我出来叫车夫送你回家,我要上朝。”韩琦转身进去找人。
婉儿乖乖的上了车,不多时韩琦就出来了,跟车夫交代几句,站在婉儿窗口说“事都办妥了,我交代若是那边有回信,直接给我…我会给你的。”
“没有要回信…哥哥不是说…爹爹的信也是他们送来的吗…那爹爹的信都是直接去家里的。”婉儿不想中间夹着韩琦通信,两人还真不算熟啊…
“你就放心吧…你爹爹的我不用管。”韩琦剩下半句没说,拍了拍马车说“回家再去睡一觉吧。”
“婉儿告辞了。”婉儿先开窗,看了眼韩琦说。
“去吧。”韩琦笑着伸出手来对车夫摆了摆。
婉儿坐在车里又蔫了,这个方法也不行,自己还真的没有旁的什么办法了…
自己给富弼做的鞋已经好了…衣服还在赶制,看这样…也不用赶了…慢慢做到明年…正好…
“姑娘去哪了?这样早?”木瓜刚给婉儿端来洗脸漱口水,婉儿居然从外面回来了…
“锻炼身体…”婉儿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她,又转身说“我困了,一会再梳洗吧。”
“姑娘今天不要去学堂吗?”木瓜不解的问,昨晚还跟自己交代要去学堂,让她准点喊她呢。
“哦…我忘了,那好,来吧。”婉儿依旧没精打采的。
“刚才二哥儿也起来了,也在锻炼身体…说还是上次富弼哥哥来教的…”木瓜笑嘻嘻的说。
“居厚今日也去学堂吧,一会我跟他一起去。”婉儿拿水又洗把脸,解解困意。
“二哥儿可认真了,说定能进国…国…”木瓜想半天,忘记那词叫啥了。
“国子监…”婉儿被木瓜给逗笑了。
“对,对,国子监。”木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木瓜,我给你改个名字吧,你真的不适合叫木瓜了,以后叫木花吧?”婉儿笑了起来。
“姑娘!奴不说了!”木瓜一跺脚,还真跟生气了似的。
“好好好,我去吃些东西。”婉儿把帕子放下,转身出去了。
东京城大旱,赵祯最近就忙着求雨、求雨、求雨,旁的任何事都不管不顾了。他沉心坐在屋里打着坐,因为旱所以热…这都立秋有些时候了,还是没雨就一直热着。
“苍天啊…吾做错了什么吗?”赵祯心里想,自己坐的毫无精神。
“官家,韩监丞来了。”六喜在门口说。
“让他进来吧。”赵祯说的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