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比杀他还难受,有如此反应也算正常。
沈墨飞盯着那位“少詹事”若有所思,趁着吴博应和男子还未深究,便接着之前的话,说道“先生既然如此说,可曾听闻,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
那位少詹事和吴博应两人一愣,将目光投来。
少詹事问道“沈公子也懂禅理?”
沈墨飞瞥了吴文忠一眼,微笑道“凑巧记得这么一句!”
少詹事笑了笑“真正的佛法,记得一句也是难得!”
吴博应哈哈大笑“你们两个倒是让我这老东西无地自容了!云儿,说说你刚才讲的那句佛偈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夫怎么有些不懂?”
沈墨飞摇了摇头“还请吴伯伯恕罪,这句话我也只是听我师父提过一次,不过是让侄儿懂得知足常乐!”吴博应大赞,岂料沈墨飞又接着道“我见这位……‘少詹事’与伯伯似乎有事要谈?我们几个晚辈在此恐怕也有些不便,倒不如等您和他聊完,咱们再行叙旧?”
吴博应还未说话,男子已经笑了起来“倒是逼人忘了,在下詹事府少詹事江川,此次前来只不过听说小侯爷当年的痨疾愈发沉重,便想着拿些难得的东西前来探望一番……”
吴博应点了点头,看着沈墨飞的脸色明显有了变化。沈墨飞明白,老人家恐怕对于自己少年时的胡作非为多少还是有些怨怼,只不过心胸如此,也就没办法太过计较。
只是他忽然看着儿子,道“对了,文中,少詹事今日请了位好大夫,正巧在后院给你老娘瞧身体,你一会儿过去找他看看!”
顿时,吴文忠就跳了起来“爹,不用了!刚才云哥打了我一掌,不用治了!”
吴博应勃然色变,初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儿子自幼换了痨疾之后,就体弱多病,传闻这沈云已有匹敌北地第一高手的实力,那要是打自己儿子一掌,还有命在?可转念一瞧,儿子并不是因为中了一掌不日就要毙命的模样,反倒是比往日精神了许多,而且这么久也没听到儿子咳嗽一声。
当下奇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