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地方。
抬头对上陶夭夭委屈巴巴的眼神,他又说“长公主这是手下留情了,以她的脾气,你这条胳膊废了都不为过。”
“那能赖我吗!要不是您说走就走,我犯得着受这罪吗。”陶夭夭小声嘀咕。
“那个……公子,人都已经赶到小池那边了,咱们不过去看一眼吗?”祁风在一旁云里雾里等了半天,终于回过味儿来了。
知道洛云锡是装病,他心里便就放了心。
“能走吗?”洛云锡看了陶夭夭和沈玉枫一眼。
“能!”陶夭夭干脆地回答,比起躺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她更想知道刚才洛云锡和长公主两人之间打的什么哑谜。
“不能!”沈玉枫一屁股瘫在了床上,“我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也没沐浴,刚才又出了一身臭汗,臭死了,我对你们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不感兴趣,你们去吧。”
“那就好好在这里呆着,别出去惹事。”洛云锡没有强求,他用下巴指了指寝殿的门“你跟祁风先出去。”
“做什么?”沈玉枫警惕地看了洛云锡一眼。
“更衣!”洛云锡给了他一眼看白痴的眼神,“你想让我穿这身侍卫装出门?”
“都是大男人,怕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沈玉枫满脸嫌弃,“你一动不动跟死狗似的时候不都是我给你换衣裳?”
洛云锡黑了黑脸“祁风,带他出去!”
“是!”祁风笑着走上前来,一把挽起了沈玉枫的胳膊出了殿门。
听着外面传来的沈玉枫气急败坏地吼叫,陶夭夭“噗嗤”一声乐了。
“愣着做什么?去取衣服。”
洛云锡瞪了陶夭夭一眼,自行走到了床头的那几个大箱子旁边,从第一个箱子里取了一个小匣子出来,拿着匣子去了床边。
他坐在床上,一颗一颗地解开劲装上的盘扣,将外面的软铠甲随手丢在了床上,又一把扯开了衣襟的带子。
陶夭夭从衣柜里捧着一套衣裳转过身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洛云锡光裸的上身。
虽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新伤旧伤,却依旧白皙精壮。
陶夭夭脚底一个趔趄,差点没跌到地上。
她虽然见过洛云锡没穿衣服时的样子不止一次两次,可是不管是他受伤也好沐浴也好,那好歹都还是半遮半掩的,像这样一览无余的,她还是第一次得见呢。
陶夭夭下意识地用手背抹了一把嘴,确认没有流口水之后才喜滋滋地仔细打量。
“看什么呢?还不过来!”洛云锡压低声音对着陶夭夭吼了一声。
“哦哦,好!”陶夭夭抱着衣裳迈了几个大步走上前来,一股更浓烈的血腥味让她皱了皱眉头。
她将衣裳放在床边,目光顺着洛云锡胳膊往下看去,在他的左边小臂处,两道三寸多长的骇人伤口正往外翻着皮肉。
这两道伤口挨得极近,像是被人同时握着两把利器划上的,她刚才只顾着欣赏好身材了,竟然忽略了他手臂上的如此明显的伤口,怪不得早在他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就闻着味道不对。
看着洛云锡胳膊上的那两道伤口,陶夭夭忽然没来由地一阵眩晕,胃里似乎也翻滚着一阵阵恶心。
该死的,她的晕血症竟然犯了!
她从小就讨厌一切血淋淋的东西,对血腥味尤其敏感,这也是她死活不肯继承家传医学的原因。
后来实在拗不过母亲和外祖的软磨硬泡,她才象征性地背了一些方子,却从来没有实践过。
再后来一场变故让她来了这里,老天爷总算待她不薄,给她保留了前世的记忆,还给了她一个可以辨百味的嗅觉,可是,也正是这个能辩百味的嗅觉,让她的晕血症更加厉害起来。
这血腥味,真是太特么难闻了!
“盒子里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