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以后,云依斐先去看了蓝鸢的伤。确定没有伤到骨头,便让她安心多修养一些时日,左右她现在风头正劲,十天半个月的不上台也没什么,只需偶尔在房里见见客罢了。
到了晚上,倚凤苑仍然爆满。甚至比前一日的人还要多。有不少人是闻风而来,昨日的熟面孔基本也都在,不知是不是来看那下回分解的。
让云依斐没想到得是,朔王几人也又来了。心里想着他们怎么这么闲,脸上还是老老实实的笑着迎上去。
“还当你们公务繁忙不会来了呢,看来果然这美人的吸引力也是非同凡响啊。”
“平日里见你都是沉稳的小老头模样,这两日倒是愈发活波了。如今就连本王也敢调笑了。”
“眼下咱们倚凤苑可是火的很,你们来也不给钱不说,还要占我一个位置绝佳的包间,我可不就不待见了嘛。”
“你们说说,这小小的人,怎么就掉到钱眼里了,本王来自家的青楼,倒还不受欢迎了。”
宁昀和沈北昭几人看见一向严肃冷脸的王爷竟然也会调笑打趣,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萧铭允倒很淡定,只在一边轻笑的看着。
“今儿个可是只有歌舞,没有花魁可以看哦。”
“无妨,本就是他们几个吵着要来看你昨日那个叫什么话剧的。”
几人嘻嘻笑笑的等着看表演,云依斐因为心中一直想着园子里的事,很少插话。
等演到地主夏老爷要割宽厚正直的安东公子的肉时,台上暂时中场休息,几人都不淡定了。
就听明风嚷嚷道“哎,这老东西真恶毒,竟然真要割人家的肉?”
“他二人本就结怨,他此番只为害人,定然是不会放过这安公子了。”宁昀冷静的分析。
“这夏老爷还真是老谋深算,设这么个局,宁愿损失三千两银子,也要害这安东公子的命,可怜安东公子还以为他是在帮自己。”沈北昭叹道。
“哎,昊兄,这安公子真被害死了吗?”明风问。
“嘿,我说你怎么这样心急,提前知道了结局,看剧还有什么意思呢?”
“唉,我就是太好奇了,你就说说呗,要不,你小声告诉我,别让他们听见。”
“别呀,要说就一起说嘛,我们也想知道后面怎么样了。”沈三也不甘落后。
“这样吧,不如咱们玩个小游戏,你们可以猜一猜,或者假设是你们自己遇到这种事会怎么做,我来看谁猜的最准,怎样?”
“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先说,要是我,非杀了这老匹夫不可,想害我,那也得能打得过我再说。”
明风的答案叫云依斐有些哭笑不得,莫非武功高的人脑回路长得不大一样?
没等她开口吐槽,沈三先坐不住了“说你是个大老粗吧,人家都已经闹上公堂了,你却只想着打打杀杀。要我说,可以拿钱收买一下这县太爷,叫他保住自己性命。”
云依斐心想,你这也没好到哪里去,是个富家公子会有的逻辑。
“沈兄这话我觉得也未必合理。我看那县太爷是个挺公正的人,没那么容易收买。再说那夏老爷也很有钱,若能收买,那他也会同样做啊。”宁昀说道。
“那宁兄觉得会如何?”
“我觉得,这安东公子怕是凶多吉少了。夏老爷想要他的命,割这一斤肉一定会往要害的地方下手。”
“你们猜的都不对。”云依斐说着,又看向朔王和萧铭允,他们俩都很淡定的喝着茶。
“本王觉得,若这县令能看出此人包藏祸心,可从律法中寻合适条例帮这安东公子保全性命,为官者应正确运用职权保护黎民百姓。”
云依斐听了稍有些惊讶,“王爷说的真好,这个答案很接近了,只是这场戏里的主角不是县令大人,是以解决问题的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