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世代受梁王殿下恩典,此时正是报效王爷的时候!”
“你若是怕死,就骑马跑回去告诉王爷,放宽心尽管撤退,可术和这千余蒙古勇士为他殿后!”
“是…是……诺!”千户慌忙应和了一声,立刻如获大赦似的纵马逃跑。
“汉狗子,来啊!”
可术撕开了外面的战袍和棉衣,露出了胸肌和胸口的伤疤。
看着冲上来的张士德,他眼中凶光毕露,大喝一声之后,操起狼牙棒迎了上去。
“鞑子,你辱我汉邦,今日我必擒你!”
张士德猛地一挥马鞭,胯下的骏马一跃而起,跳过了面前的可术。
“杀——!”
两人都是大喊一声,可术身形一转,将狼牙棒对准张士德的头颅砸下。
张士德闪避不及,眼看就要硬生生的接下这棒。
“张帅——!”
不远处的几个小卒紧张地大叫起来。
说是迟那是快,张士德的身形一闪,突然跳起,大喝一声。
“鞑虏小儿,今日老子就让你开开眼!”
只见他将银枪横槊,耍了招“四两拨千斤”,愣是将那柄力大无穷的狼牙棒从侧面挑偏了方向,砸在了旁边的地面上。
狼牙棒乃是重兵器,威势虽猛,但远不如长枪灵活。
可术这一击不成,还欲提棒再打,却慢了张士德好几拍。
“砰——!”
锋利的枪头连穿可术的两层铁甲,但并未入肉。
“杀!”
张士德拔出枪头,略微一低,又是一刺。
“扑哧!”
枪头刺穿可术的马匹,溅出了不少鲜血。
那大马随着枪头刺进而爆发出一声悲鸣,侧倒了下去。
“汉狗,你他娘的不讲武德!”
可术一个翻身,被自己的马掀翻在地,狼狈不堪。
“可笑!”
张士德一个纵身,将枪作棒,重重地打在可术的后背上。
“你们蒙古鞑子纵马抢掠,屠杀我华夏生民时,可又有说过什么狗屁武德?!”
“你!”
可术虎目圆睁,还欲再打,口中的鲜血却喷了出来,身形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绑了!”
张士德对着亲兵吩咐完毕后,长枪一横,拽着被五花大绑的可术,又冲入了阵中。
“元军万户可术已被俺生擒,归顺投降者生,负隅顽抗者死!”
因为大部分元军都已经陆陆续续地往西边撤去,所以原先的可术部和徐国志部的五万人马如同孤岛一般,被困在了应天城下。
十多万红巾军将包围圈缩小,喊杀声愈发响亮。
这数万蒙古士卒,逐渐陷入绝境。
“恁听到没得,可术将军被生擒了。”
“连他那么厉害的人都挡不住红贼,俺们这还打个啥子!”
“梁王爷都跑嘞!没人管咱们了……”
“俺家里的人就指望着俺带回金银给俺娘看病啊,俺…俺不能死!俺不能死!”
一个蒙古百户用力地甩了甩头,显然是在做着异常激烈的思想斗争。
“砰——!”
一声铜锣的声音从远处的山坡上传来,张士诚神情威严,举手投足间,霸气侧漏。
他清了清嗓子,握着铁喇叭,用雄浑的声音说道。
“红巾军,不是要将蒙古人赶尽杀绝,而是要废除四等制度,为汉人,天下人讨一个公平!”
“你们叫俺们汉狗,俺们叫你们鞑子,喊杀了千年百年,你们得到了什么?!”
“战乱连连,尸骨遍地!”
“蒙古人,色目人,汉人,都是华夏的子民!理当平等!去他娘的四等人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