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来到柏念慈的病房门口,那个叫雷霆的警卫员果然在门口守着。
龚月怡直接走到雷霆面前,趾高气昂的说“劳烦你进去跟柏念慈说一声,龚月怡来找她了。”
“老先生说过,念慈小姐在睡觉,谁也不准进去打扰她。”雷霆没动。
崔老先生,又是崔老先生,老不死的,龚月怡恶狠狠在心中咒骂着。
“崔老先生不是柏念慈的谁,他没有资格代替柏念慈决定任何事情,更不能限制柏念慈见谁。”龚月怡说道,随即又补上一句。“你也一样。”
雷霆懒得搭理她。
“你不帮我进去说也没关系,我自己进去。”龚月怡耐心尽失,想直接闯进去,又被雷霆抓住衣服拉回原地,龚月怡怒瞪着雷霆。“干什么,你想打女人吗?”
雷霆说“我从不打女人,真被我打了,挨打的肯定不是女人,而是牲畜。”
“你骂谁是牲畜呢?”龚月怡气得脖子都红了,如果这里不是医院,如果这里人员没有那么杂乱,她定要用自己的包包打雷霆。
似乎觉得龚月怡气的还不够,雷霆又往火上浇油。“你猜。”
你猜,他竟然叫她猜?龚月怡气得说不出话来。
病房里,柏念慈笑都东倒西歪,龚月怡的声音那么大,她想装没听见也难,本以为雷霆会被龚月怡欺负,她都准备好了出去帮雷霆。谁知,看起来闷声不响的雷霆,几句话便把龚月怡气的说不出话来,段位比她高太多,可笑自己之前还想着出去帮他来着,现在想想都觉得汗颜。
龚月怡被气走,医生领着护士来给她做身体检查,问了她几个问题,她都如实回答,医生考虑了一分钟,给她推荐了一个很好的治疗方法。
柏念慈想了想,接受了医生的建议。
下午,柏念慈的出院,不用再坐轮椅,她很开心。
自己一步一步走进电梯,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她又自己走出来,雷霆几次想扶她,都被她拒绝了。
柏念慈边走边与雷霆闲聊,她说自己感觉好长时间没走路,现在走起路来有点别扭,她要多练习,尽快恢复到以往,雷霆拿她没办法,只好由着她。
前方一个人朝这里走来,柏念慈专心走路,没看见有人靠近,所以,当文宴站定在她面前时,着实吓了她一跳。
“文宴,你怎么每次都出现的这么及时,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有派人跟踪我了。”柏念慈调侃文宴。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两次也说的过去,三次勉强接受,上了四次就肯定有问题。
她自己都没算过,这是第几次碰到文宴了。
“阁下在车里等你。”文宴还是那句话。
又是阁下在车里等你,不能换一个新鲜点的说法吗?柏念慈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抬头张望,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拖着石膏脚慢慢朝车子走去。
走了几步,她察觉到文宴没跟上来,回头一看,果真见文宴还站在原地,一双冷静自持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
“你还愣着做什么,走啊。”柏念慈催促文宴。
“你的脚……”文宴指着柏念慈打着石膏的脚,昨天晚上阁下带她去看烟花的时候,她还没打石膏,今天怎么就打上石膏了?
脚,柏念慈低头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脚,笑着说“你说这个石膏啊,今天上午医生给打上的,说是石膏可以很好地保护我的脚,不再受伤。”
医生是这么说的,具体能不能真的保护她的脚,她不知道。
“不用轮椅没关系吗?”文宴又问,她拖着石膏脚走路,一跛一跛的,看起来很滑稽。
“没关系,裹了一层石膏,不用担心再弄伤脚,只是走路的姿势不好看,还有就是走路慢些。”柏念慈解释完,转身拖着石膏脚继续走着。
“坐轮椅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