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转身朝那几个侍卫迎了上去:“这样吧,你们留下两个在江都王府门前这条街上守着,其他人不妨回去给皇上和太后报个信。回头阿六自然会平安把四皇子送回兴隆茶社,绝不会少了半根毫毛。”
这一点众人当然相信,要知道,出身锐骑营的他们那可是没少体会某个兼职教头的厉害——人一来就先一轮挑遍了所有教头,还曾经接受过几个不服气家伙的车轮战,从步战到马战到弓箭到其他兵器,都试过,竟是都能似模似样。
人虽说还谈不上兵器样样精通,但短板很少,擅长的几样兵器更是远远胜过普通好手。
既然有这样的阿六保护四皇子,江都王府又不是龙潭虎穴,真要是暴露了,四皇子凭着身份也能安然出来。当然最重要的是,有张寿这话,他们就至少不用发愁该怎么做了。
于是乎,八个人顷刻之间就分派好了彼此的责任,两个留下,六个离开,恰是井然有序——只不过,连四皇子的那匹坐骑,也一块给牵走了。
而张寿和朱莹自然不会再回兴隆茶社。虽说两个人对美食都很感兴趣,可之前该品尝过的也都品尝过了,他们完没兴趣在太后和皇帝双双在场考核甄选的时候再过去凑热闹,而且还是在发生过那样尴尬的场面之后。
于是,两个人索性也不再去外城,而是沿着江都王府往西走,一直到了什刹海上的银锭桥,这才双双下马登桥。十月初这种日子,虽说早已过了中秋,但放在江南不过渐有寒意,但在京城却已经是寒风凛冽,初雪随时都可能降临的日子了。
在这种日子,春秋两季常有的游人,什刹海边上自然少了许多,而即便是有,也和张寿与朱莹这样,披裘戴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之前在烧着铜柱地龙的兴隆茶社里,朱莹还穿着黄衫郁金裙,此时却是已经戴上了银鼠卧兔儿,外头披着一件潞绸面子,貂皮里子的披风,手上却没有揣着那些京城千金贵女们最常用的暖炉,因为她正高高兴兴一手拉着张寿。
只不过,此时状似亲密的两人,谈的问题却一点都不风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