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儒别看一个个道貌岸然,可是心都脏着呢!阴人使绊子的损招儿,都是一套一套的。
大方向已然确认由内而外,由亲至远。
接下来一天,众人反复讨论这个方向的可行性和疏漏。
最后认定这是唯一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活之后,最终由赵昺和赵维拍板,开始制定详细的策略。
那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又要用上大殿之外的百官了。
外面的众人刚消停了一天,有的把办公文案都收回了职房,结果又来了。
大庆殿外,又是一片人仰马翻。
“尚医局,尚食局,人呢!?赶紧的,宁王召见!”
“嚓,还真用上郎中和厨子了不成?”
“里面到底议出个啥来了啊?怎么感觉越来越不靠谱了?”
“刚刚户部侍郎又进去了,听他回来说,是什么由亲至远?”
“由亲至远?什么由亲至远?不是说议两年后增兵西雅图的事儿吗?”
“那谁知道了?可能又换了吧?现在议的好像是对土人政策的问题,我看兵部和殿前司的刚出来。”
“不对啊?那关郎中和厨子什么事儿?”
“胡闹,就是胡闹,这宁王就不是消停的主儿!这刚回来就鸡飞狗跳的,不定还有什么幺蛾子在后面等着呢!”
“你说,两年之后元人真能打过来了?”
“打呗!天塌下来有个大的顶着,大不了在旧崖山没死成,新崖山再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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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衙门一角,最里面的一间职房。
门口挂着全新的“筹政司”职牌,里面有三张办公书案,四墙文柜空荡荡的,落了一层的尘土。
这本是户部的一间空房,临时腾出来给“归乡筹备委员会”使用,还没来得及打扫。
而这个风光无限好的新衙门口儿,才风光了半天不到,就凉了。
此时,陈宜中抱着膀子,老脸能阴出水了,能拉多长就拉多长。
坐在一张书案之后,瞪着对面同样闲出鸟来的陆秀夫和江钲。更可气的是,视线时不时还被打扫职房和搬运文案的职吏挡了个严实。
对面的陆秀夫也好不到哪去,一个脑袋两个大,也是大眼瞪小眼儿地看着陈宜中。
终于歪了歪头,绕过碍事的杂役,瞪着陈老爷“就这么坐着?要不咱们也去大庆殿前看看吧?”
“看、个、屁!”陈老爷直接暴了粗口。
他就差原地爆炸了,还去看什么看?
瞪着老眼珠子“去干嘛!?让人看笑话去!?”
当下的三省六部,连御厨都忙的不可开交,唯独他们老哥仨儿,坐这闲的蛋疼。
还不够丢人的?还要去大庆殿前现眼吗?
“我咋感觉”陈宜中牙疼,“感觉让宁王给耍了呢?”
这事不能细想,一细想哪哪都不对。
你说,他把四川夸成了一朵花儿,俨然就是大宋未来的核心所在,军政要塞,把哥仨忽悠的放屁都往中原飘。
结果哥仨下来了,那边转脸就弄出一个两年计划,五十万大军。
这是要在扶桑和元人决战啊?还不带老哥仨儿玩的?
“不能吧?”陆秀夫苦脸。
到现在,他也不信宁王阴了他一道,“那孩子那孩子挺好的啊?跟老夫关系挺不错呢!”
“除了”陆相公一顿,
“除了崖山把老夫踹下海了”
“除了用破碗忽悠老夫出使托尔特克差点失了贞洁。”
“除了朝上老顶我”
“还除了当着老夫的面干沉了龙舟,打了老夫的脸。”
“对了!”陆相公又想起来了,“在西雅图吃炖肉也唯独没叫老夫!”
陈宜中和江钲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