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生,实则是内耗。”
“唯正宗法治,行于秦国而大成,法治之为治国正道。”
“秦韩同时变法,韩亡而秦兴,法治、术治高下立判,不可同日而语,这便是明证了!”
嬴政从旁听了,当即赞道“先生此言,深合寡人心意。”
叶千秋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嬴政道“此次灭韩,卫庄的功劳,还是不小的。”
“寡人想要授其官职,不知先生以为,授其何官为好?”
叶千秋却道“最好是什么官也不授,有一虚职便好。”
嬴政闻言,诧异道“哦?这是为何?”
“卫庄是先生举荐,又有如此之功,何以至此?”
叶千秋笑道“卫庄和韩非情谊颇深。”
“韩非之死,他一直心存疑虑。”
“况且,他本来也不是做官的料。”
“天下人,终将都将为秦人。”
“卫庄只不过是做了他该做的事情罢了。”
叶千秋不给卫庄争官做,自然是知道卫庄不是一个老实人。
若是卫庄做了秦官,日后卫庄叛秦,那可就不妙了。
到头来,还得自己给他擦屁股。
这天下间的变数,还多着呢。
嬴政闻言,笑道“先生说话,总是能切中要害。”
“天下人,终究都将为秦人。”
“这话说的好。”
“不过,韩国以灭,接下来,先生以为,该当灭赵还是灭魏?”
叶千秋本来两手交拢在袖中,听到嬴政的话之后,便伸出手来,指了指舆图上的一处,道“魏国不足为虑。”
“韩国一灭,秦国之锋芒以成。”
“下一步,当取赵国。”
嬴政看着那舆图之上的赵国,眼神之中,满是寒光。
长平大战后,秦赵之间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其后数十年,赵军渐渐复原,对秦军战绩胜多败少。
尽管赵军之胜都是防御性小胜,嬴政依然怒火难消。
尤其近两年之内,秦国又遭两次大败。
尽管战败的秦军是桓龁老军而不是秦军主力,嬴政也是大觉蒙羞。
大争天下,战场胜败是硬邦邦的强弱分野。
秦军第一强乃天下公认,却在赵军马前连遭败绩,嬴政心里能舒服就怪了。
秦人的血脉里历来流淌着愈挫愈奋,愈败愈战的基因。
赵国这块硬骨头,嬴政早就想啃下来了。
灭韩之战不出主力大军,为的便是以主力大军攻赵,进行大决战。
就在叶千秋和嬴政商谈着灭赵之事时,赵高一脸惊慌的跑进殿来。
“王上,不好了,不好了。”
嬴政蹙眉道“小高,怎么了?如此慌张?”
赵高闻言,急忙朝着嬴政躬身行礼,一边行礼一边说道“王上,华阳太后突然病倒了。”
“病情有些危急,可能……可能要……”
嬴政一听,立马站起身来,道“医者呢?”
“请医者诊断了吗?”
赵高道“王上,华阳太后的这病来的突然,医者也是束手无策。”
嬴政和叶千秋道“先生,看来今日是不能和先生再叙了。”
“寡人要去看一看祖母太后。”
叶千秋闻言,道“我与王上一起去吧。”
“或许,我能帮得上点忙。”
嬴政一听,大喜道“先生通晓医术?”
叶千秋笑道“略懂一二。”
嬴政知道叶千秋是在自谦。
当即道“走,咱们这就去甘泉宫。”
……
甘泉宫中。
几年前还精神健硕的华阳太后,此时却是一脸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