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攻下那里,不给法兰克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装甲部队,能否通过山区。”
克莱顿在思索计划的具体部分,他的脑子在飞速运转着。
与此同时,在斯特拉斯堡,卡尔正在清点部队,老实说,心情有些沉重。
相比起当初在柏林时候的壮观场面,现在则凄凉许多。
超过半数的人员都无法出列,即便出列的,很多人还绑着绷带。
“你们做的不错,帝国会牢记我们的功勋,现在,解散。”
卡尔非常简短的说了几句祝贺和褒奖的话,随后,他便匆匆离开,前往战地医院。
战地医院,是斯特拉斯堡原来的一所民用医院,现在这里已经被德意志军队占据,原来的病人都被赶了出去,而医务人员则在士兵枪口监督下,进行自己的工作。
“我的胳膊……没了。”
卡诺斯,卡尔的堂兄,他躺在病床上,看着向自己的右臂,无限悲痛。
在战斗中,卡诺斯遭到两名法兰克航空魔导士的围攻,结果防护罩破碎,一发爆炸术式,直接将他从空中打了下去,他忍着剧痛,发动术式,虽然没有被摔死,但是也陷入昏迷。
等他悠悠醒来,已经躺在医院里,周围都是惨嚎声,他想用手揉一揉视线模糊的眼睛,却发现,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
转过头,他彻底崩溃了,他的右臂已经不在了,巨大的疼痛也同时袭来,他险些再度昏厥。
好在,有医护人员给他注射了麻醉剂,这让他的情绪略有缓和,但失去手臂的心理创伤无法治愈,他几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感觉怎么样?还疼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卡诺斯转过头,发现是卡尔,自己长官,也是自己的堂弟。
别过头去,卡诺斯实在不想在卡尔面前,露出自己柔弱的一面,但是他的眼泪止不住,根本无法掩饰。
“也许,这也是一件好事。”
卡尔坐了下来,就坐在他的床边,看向卡诺斯,眼神无悲无喜。
“好事?”
几乎是用愤怒的眼神,卡诺斯看向了卡尔,他忽然想起,这个堂弟,和自己父子的矛盾。
“确实是好事,起码你可以脱下军装,回到家乡,不用每天在枪林弹雨中担惊受怕。
而且卢卡叔父,也不能再失去你这最后一个儿子了。”
卡尔的话,仿佛一记重锤,砸在卡诺斯的心口上。
是啊,他们家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已经殒命,尸体都找不回来,据说,父亲只能下葬一具没有尸体的棺材。
现在只剩下他了,失去手臂,让他成了残疾人,但是却也让他远离了战场,可以领取一笔不菲的抚恤金和退伍金,在老家安心生活。
“我们已经接到命令,两天后,就会渡河回到帝国,然后全员享受两周的假期,到时候,我会陪着你回去。”
卡尔淡淡的说着,随后,站起身,去看望其他的部署。
医院里,到处都是伤员们的惨嚎,卡尔充耳不闻,这就是他痛恨战争的原因,荣誉固然好,但那都是沾满了鲜血的。
不论是德意志人,还是法兰克人,都在为了战争,而流血。
参谋部,会议室。
夜幕已经降临,但是参谋部依然一副灯火辉煌的样子,会议室里的参谋们,正在纷纷商讨着,关于渡河部队的后续作战计划。
“给养是个大问题,如果只是林河,我们可以通过浮桥和渡船运送,但是一旦放弃沿河地区,部队的给养将无法保证。”
一名参谋大吼着,他对放弃沿河地带持反对意见。
“沿河地带土地松软,且是一片洼地,根本无法组建防线,我们面对来自法兰克南部部队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