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海盐和矿盐依旧没有被动摇过,可就在今天凌晨,这本账册被东锦王送进了宫。
皇帝罚东锦王不是罚他没守好杭州,毕竟连探子都没有探到倭寇要夜袭的消息,罚的是他身为杭州的抗倭主帅,居然私底下去查盐。
摆明了是先斩后奏,但盐这个事情也很严重,所以皇帝叫了锦衣卫,在经过了大半天的商讨之后敲定了计划。
“青藤司负责查倭寇行踪,帮助东锦王在短时间里对倭寇做一次大的打击,锦衣卫去查盐。”
“嗯,不过,陛下,锦衣卫的两位镇抚使都去吗?”冷华问。
皇帝点头,说“盐这个事情牵扯到太多,锦衣卫不能公然插手,所以他们二人是锦衣卫中最有能力之人,他们私底下查更好,至于京都,朕会尽快择出一名指挥使。”
派宋邶和柏峙都出去,还尽快择出新的指挥使,这就证明,宋邶和柏峙都不能当上锦衣卫的指挥使。
三人在宫门下钥前终于出了御书房,三个人心里都觉得,虽然皇帝很温和,但是未免太啰嗦。
“宋邶,你先前去杭州,我从京都的私盐这条线查起。”柏峙的语气不容半点儿反对,仿佛他做了决定,其他人就都得要听从一样。
冷华原以为如宋邶般骄傲的天之骄子即便是认同这个计划,也不会认同这个语气,势必会嘲讽柏峙一番,但宋邶只是淡然的点了一下头就先于两人离开了。
柏峙也没想到,他原本都要同宋邶吵一架。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柏峙忍不住想到,可是,我也是为了立功,不立功,怎么活。
宋邶一回到宋府就直接让宋樗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由水路赶往苏州。
“明天一早准备三个人的干粮,在路上尽量不要吃别的东西。”
“哦。”
宋樗收拾到一半,反应过来,问“不是,公子,我马上要三个人的干粮,除了我你还要带谁一起去吗?”
宋邶换好了便装,看起来像是要出门,他冷冷的回了一句“叫你收拾就收拾,哪来的那么多话。”
“小心火烛。”更夫敲着锣路过小阁楼,他一想到这里是传闻中的凶宅,又联想到自己不久前见过的凶杀现场,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加紧步伐离开了这里。
他一走,一个黑色的身影就从二楼的窗户翻了进去。
宋邶一进去,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了半边身子都掉在床边的周知许,他翻了个嫌弃的白眼。
“周知许,周知许,起来了!”宋邶用抵窗户的木棍戳了戳她。
周知许翻了个身掉在了床下,宋邶往后退了一步,正想继续叫她,哪像还没伸出棍子,周知许就一把抓住了棍子,还给夺走了。
“去你的!”棍子被甩了出去,要不是宋邶早有预料躲得远,现在就像那扇窗户一样,碎成几瓣了。
“谁?谁呀,打扰老娘睡觉,我把你扒光了信不信?”周知许从地上晃晃悠悠的爬起来。
“你倒是来扒了我的衣服试试?”宋邶往前走了一步,还顺便点了灯。
周知许没看清是谁,但一听声就吓得腿软了,一时间没忍住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被硌了一下。
她忍着痛,找了外衣披上,赔着笑脸问道“不知道宋大人,这三更半夜的闯进我这小女子的房间,有何贵干啊?”
宋邶装作风流的上下打量她几下,反问“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