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蕊不是我们杀的!”邹母低声怒吼道。
邹林听见这话不禁冷笑道“母亲,那又怎么样?谁会认为不是你们杀的?”
在邹母震惊的目光中邹林缓缓起身,一字一句的威胁道“母亲,我现在回不了头,要是我可以活下去,我们都能平安度日,要是出事儿了,你们就得给我陪葬,还有羽衣的事情,是真是假都无所谓,我会去查,我希望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至于你心心念念的孙子,我会想办法给你弄一个出来。”
看着邹林决绝的背影,邹母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人一瘸一拐的拖着一个麻袋跟着邹林去了书房。
她突然间手抖了一下,然后大夫满手是血的冲出来,他慌乱的说“夫人忧心过度,气血有亏,滑胎之后大出血,现在血虽然止住了,可是……”
邹母合上眼睛,现在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她痛苦,已经没有什么比得上被自己儿子算计更痛苦。
“说。”管家急的跺了跺脚。
大夫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支吾道“是,少夫人的身子受了重创,日后怕是再也无法生育了,老夫人,节哀啊!”
“啊啊!我要杀了她们!放开我!”邹夫人的尖叫声从房里传来,听起来虚弱且痛苦。
丫鬟们拼命的阻拦她,一个身体虚弱的女人却有着把所有人都推开的力气,这倒是惊到了所有人。
邹母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没出息,都这种情况了,怎么还是这么冲动,不想着这么挽留住邹林,还在这里撒泼,万一血崩了,命都没了!管家,把人摁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让她离开!”
“是!”看起来年老无力的管家轻松的就制服了发狂的邹夫人,即便是瘸腿好像也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邹府大乱的时候,苏州城也发生了大事儿,经过柏峙没日没夜的蹲点儿,终于在一家药材铺运送药材出城的时候发现了端倪。
几十个官兵围着那一户小小的药材铺,周知许第一眼看见这家药材铺的时候就想问柏峙是不是他弄错了,这么小一家店,伙计加掌柜总共才三个,卖的也不是什么珍贵药材,一看就是很穷的地方,怎么能够养得起私盐运输。
“你去看看药材!”柏峙翻了个白眼。
宋邶和周知许双双看向他,周知许率先去看药材,宋邶倒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跟上去。
这弄得柏峙稍稍的有些恐惧,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
所有的柜子都被药材填满了,满满当当的,周知许一眼看去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宋邶走到她身边,抓起一把黄芪,放到鼻子下一闻,立马就皱起了眉头,他又抓了一把天麻,这倒是不大明显。
“这些药材上面都是盐吗?”周知许在见宋邶闻药材之后也如法炮制了一下,可是奈何嗅觉不灵敏,果断拿出了小刀,在黄芪上刮了又刮。
她用手指搓捏着从黄芪上掉下来的细盐,偏头问“是什么盐?海盐吗?”
宋邶点头,答“是海盐,他们就是把盐融进药材,到后来运出去之后再提炼出来。”
和药一起?
那这盐提出来不会很苦吗?
碍于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周知许也不好当面问清楚。
“茶叶和药材,甚至是布匹,很多东西都是用这种方法运盐,”柏峙把老板拖出来,他拿起一把黄芪,说,“守城门的将士普遍没有太多关于这方面的认识,平常即便是检查了也很难发现了,我几次都被他们逃过去了,直到今天一早,我得知暗娼馆的闹剧之后,一时起兴,在城门口偷偷捏来几片茶叶泡了水……”
他一开始还说得津津有味,到后来就没有底气,声音越来越小。
柏峙记忆犹新,就今天早上他喝了那茶的一瞬间,他仿佛就看见了自己加官进爵的时候。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