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他缓缓拔出不归刀,这是他的佩刀,以绣春刀为原型,稍加改动,其刀锋更利,刀身更薄,杀人的时候需持刀人更加用力,但其伤人范围更广,程度更深。
“不归刀,果然是跟它的主子一样,看起来就十分的冷血。”女子就这么一说,然后就提剑往宋邶冲去。
宋邶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拿刀挡住了她的攻势,宋邶一个转身,刚好可以反击,却不料那女子一个翻身从刀身上翻过,直接跑了,霎那间就和黑暗融为一体了。
跑了。
这就更加验证了宋邶的猜测,这个女人也会忍术,但就凭这一点儿,不足以猜测她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就怕是是敌人,不明身份的敌人,是这个世上最恐怖的。
宋邶回到府衙,一走进大堂就看见欧阳佐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锦衣卫站一边,杭州城驻军站一边,青藤司又是另一边,但是青藤卫的脸色都很臭。
尤其是云盏,宋邶都怀疑在他回来前她和驻军刚刚掐过架。
“此期,你回来的正好,”一位将军叫道,“赶紧过来说说,这青藤司非要介入我们军队的职责,这是什么事儿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宋邶身上,尤其是王绮的眼神,其中威胁和担心居多。
宋邶忽视了她,转而看向柏峙,柏峙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并用眼神示意他,青藤司看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手,大有要动手的架势。
云盏着实冷静不了,她又一次骂道“我说你们这群老顽固,干什么要阻止?啊?万一倭寇真的来攻城,谁会死得最惨?不是你们吗?有毛病吗?”
王绮横了她一眼,回怼说“锦衣卫把欧阳佐打成这样,他都没有说过一个字,谁知道他真的是你们口中的扶桑,还是假的,这消息若是假的,将士们岂不是白忙活。”
云盏连翻了几个白眼,没等她最后一个白眼翻完,王绮又说“还有,你们说有个叫扶桑的倭寇就有啊?你说薛浸衣派了个人去倭寇那边传递消息,谁知道有没有呢?”她冷笑一声,好像是找到了什么可以攻击的地方一样,她不停的质疑青藤司,说,“要是他真的还活着,为什么二月二的海袭没有消息?不会是他不相信我们,只想着把这些消息告诉你们青藤司吧?”
“你有病啊!”云盏彻底被激怒了,她拿着剑就想冲过去,只是刚冲出去几步就被曙天抱腰拦下。
“够了!”宋邶低吼一声,他向前走了一步,说,“杭州城今天晚上必须布置海战,刻不容缓,若是有人敢不听从,锦衣卫有权就地处决,宋樗立刻去办,锦衣卫巡查城内,若是放心有一个士兵没有作战,连带着其所属将领一并处决。”
“你觉得,你的话会有人听吗?”王绮吼道。
柏峙这一次先于宋邶开口了,他故作姿态的问道“王妃,我们是锦衣卫,不是所属你们的军队,青藤司不动手是因为碍于军队,他们也是军卒出身,但我们不是,我们锦衣卫的职责就是替陛下看好山河和官员,如今你们不肯履行职责,我们当然就得动手了。”
“一件根本就没有证据的事情,空穴来风,我们怎么去履行!”
宋邶第一次用不耐烦的神情面对王绮,他的语气也很不耐烦,他一字一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晚必须布防,违令者,斩。”
周知许双手叉腰,和云盏一起站在城墙上,云盏边给她剥橘子边气愤道“不愧是锦衣卫啊!就算是军队,也得给宋邶几分薄面。”但是气愤归气愤,但云盏今天还是看了一出宋氏家族的互撕,看着王绮那老妖婆被自己儿子这么气,倒也是狠狠给她出了口气。
周知许斜睨她一眼,问“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有必要啊!”云盏把橘子塞到她手里,高高兴兴道,“怎么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