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士们背井离乡、披甲上阵,甚至有的战死沙场。
可他们无法退却,他们生来就是要做这些事情的。
宋邶身为锦衣卫,手上经过了人命也有个几百条了吧,可以说是他已经见过了生死,可是打仗这件事情,岂是生死可以决断的,那种震撼,那种伤害,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平复的,甚至一生都无法平复。
“我这一生对父亲和母亲最大的敬仰,也是我还想要他们成为我的母亲父亲,其间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可以为了杭州城赔上自己一生,可以为了守护百姓,不顾一切。”宋邶看着海面上缓缓升起的亮光,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那么钟爱于杭州,看着这每一天的日生日落,百姓们安居乐业,这是身为一个将领来说最大的幸福。
周知许偏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扭过了头,也看向了海面上升起的亮光,虽然现在海上都是雾气,但是这种朦胧的美也不失为一种美。
冷华和曙天并肩站在另一侧的城楼上,他们俩都发现了周知许和宋邶,但也只是看了一眼罢了,冷华想起来云盏刚刚也在那边,但现在却不见人影。
“云盏去哪儿了?”冷华问。
曙天面无表情,他答道“刚刚和少主谈过心,然后就下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
听见曙天这么说,冷华倒是把自己这些天来的疑虑,都借此机会说了出来,他很是认真的问曙天,说“曙天,你有没有觉得少主最近有一点不一样了,自从来到杭州以后,我就发觉她的性子比在京都的时候更加沉稳了,就是从黑市被抄的那几天开始她的脾气就越来越像以前了,更加的沉稳内敛,但是偶尔却又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并且神经大条,粗心大意的,有时我真的觉得,可能少主真的要回来了。”
曙天也附和道“不错,我一直想跟你说这件事情,但是最近事情太多,我实在是忙不过来,从上一次在西湖边上我被发现开始,我就觉得她有意的在让我和宋邶保持距离也有意的,引开我支开我,可是我不能说的太多,以免引起她的反感和怀疑,但是我真的在怀疑,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就算是没有恢复记忆,没有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她也有那种想要成为薛浸衣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冷华还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说现在的周知许,想着成为薛浸衣,她既没有薛浸衣的城府,也没有薛浸衣的本事,她要是想回到青藤司,那就要再经历一次薛浸衣当年的痛苦,那种痛苦若是在一个人身上经历两次,不知道她究竟能不能撑得住。
其实就算是冷华不说,青藤司众人也能联想到,毕竟他们和薛浸衣一起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甚至其中有些人是自小就跟着薛浸衣在金檀上房揭瓦的人,和薛浸衣几乎是自小就待在一起,分离的最长的时间可能就是薛浸衣去东瀛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他们每一个人都对薛浸衣的脾性了如指掌,但对她的城府却一无所知。
就是冷华也不敢保证他能完全猜到薛浸衣的心思,就是因为他们没有那么的了解她,所以在对付倭寇这些事情上,薛浸衣纵使为他们铺下了那么大的一场局,铺好了那么好的一条路,他们也没有办法将其发挥到极致。
“唉。”冷华低着头叹了口气,可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这天还没有完全亮,还是灰蒙蒙的,可是光亮却在海面上并且很和雾混作一团,看起来都是火红色的。
“不好!”冷华惊呼一声,“倭寇来了!”
“布置大炮,上城楼!”另一边宋樗也大吼了一声。
就在冷华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宋邶和周知许默契的一言不发,直接往城楼下跑,边跑边叫人上去,准备作战,宋樗眼见这情况,便直接冲到了火炮驻扎的地方,令人扛着火炮上了城墙。
因为倭寇临近,有了这个威胁,平日里看起来有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