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块令牌握在手中,然后塞进了菅知府的手里。
那菅知府本就是个极会看脸色的人,他一摸那令牌的质地,便知此人是京都之人,并且来途不低,他悄悄摸摸地往下看了眼,一见那令牌上的部分花纹,他立马惊出了一身冷汗。
天可怜见了,他刚刚是干了什么,他居然要对锦衣卫动大刑,而且还是一个身家背景都不低的锦衣卫,他究竟犯了什么苍天大罪呀,这老天爷为何要如此的捉弄于他啊!
宋邶看他的表情变了,便放下了刀,问道“现在大人你看,我们还需要上大刑吗?”
菅知府摇摇头,但他又觉得即便这是锦衣卫犯了错误,也还是需要受惩罚的,他便壮着胆子问道“虽说如此,但那位男倌伤也伤了,你们打也是打了的……”
“知府大人,虽然我们是动手打了他,但也是事出有因,在我第一次打了他的时候,他让我向他道歉,我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抱歉这两个字,但语言诚恳,在场所有人都是听见的,并且我也向他支付了伤费,是他自己依然不依不饶的,”宋邶为自己辩解完,又看向薛浸衣说,“至于那位姑娘,那完全是意外,这位姑娘之所以动手是出于保护自己在先,菅知府想想,一个良家妇女,清白的姑娘若是被一个男倌在大街上扑倒在地,那名节岂不是不保,大人,您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呃,这,”菅知府也有些动摇了,他说,“既然如此,不如这两位在赔一点钱给这个男倌,就算是这件事情了了,毕竟双方都有错,但是这样下去也就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呀,人家也道歉了,钱也赔了,虽说后面又动了手,但毕竟事出有因,以本官看来,再多赔一点钱给男倌,那便是这件事情就此解决了。”
薛浸衣瞥了一眼在地上躺着的男倌,发现他早就醒了,只是还装着昏迷的样子,怕是也知晓自己占不到好理,怕出事惹祸上身,便就此当做什么事也不知道,就此昏睡过去。
菅知府见没有人反对,便结案道“这个案子就如此结束了,这位男倌在得到了赔偿款之后就送回飘絮阁了,替本官飘絮阁的老板说一声,这件事情便如此解决了,希望不不要再去做其他的事情了,退堂!”
薛浸衣被两位侍女扶着坐了下来,又是捶腿,又是按肩,又是奉茶,又是问要不要吃点心,弄得她哭笑不得。
宋邶也是一样,不过在接过了一杯茶之后,他就没有要侍女再近身了。
“宋大人,都是下官的不好,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宋大人这千里迢迢的来到菅野城,还受了这般的冤枉,都是下官的错,下官在此给宋大人赔礼道歉。”菅知府还是十分的有诚意,他在安顿好了宋邶和薛浸衣之后,才舔着张笑脸向宋邶致歉。
宋邶看了眼薛浸衣,由于她整张脸都被斗笠给遮住了,他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现在的表情,恐怕也不是很好看吧!
宋邶眼神轻飘飘的看着菅知府,他垂下眼眸,说“菅知府哪里的话,菅知府可以体谅在下的心情,我也是很感激的,这次迫不得已将刀架在了菅知府的脖子上,实乃在下不得已,在下也该向菅知府赔礼道歉才是。”
“没有没有,这是哪里的话!”菅知府见锦衣卫对自己好言好语的,脸都快笑烂了。
薛浸衣冷眼无语,鄙视之。
宋邶也露出了些笑意,随后立马变了脸色,厉声问“菅知府,虽然说这陛下并没有明令禁止过秦楼楚馆的人在街上拉客,但你菅野城这种现象,未免过甚了些,这些人在街上对路人无理纠缠,与别人拉拉扯扯,丝毫不顾脸皮,在挨了打之后还敢装作受了重伤的样子,讹人钱财,您这管的是否也太松快了些,岂不是助长了那些人的气焰?”
那菅知府听完宋邶这一问,脸上的笑容都被问得没有了,他看起来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问“宋大人,此话何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