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种情况,那肯定是当时就把咱们的头拧下来了。”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开始跟着附和,他们想起当年在瓦剌草原上的时候,他们动不动就是军法处置,然后就是被薛浸衣摁着头往沙里杵,那个时候的日子可比现在难过多了,当然那个时候他们也不懂事,脾气又不好,本事也不大,一天到晚就想着去找死,他们这些少年兵都是跟着金檀出来的,一个一个颇为自大狂妄,对那些老兵也不尊重,给薛浸衣惹来了不小的麻烦,薛浸衣这么对他们倒也是应该的。
突然有一个人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曙天没在才悄悄摸摸的说道“咱们这哪里就惨了,不过就是正常的对待咱们而已,少主吃穿用度关心宽慰,什么时候少过我们的,我们也就是一天到晚挨这骂而已,做错了事情挨点打而已,又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更没有被那般伤过心吧!看看曙天,昨天晚上在守着门口守了一个晚上,对少主那么好,天天就守在少主身边,生怕少主受到什么伤害,就做到这种程度了,昨天晚上,哦不!今天凌晨,还被少主一顿狠骂,虽说少主的语气不是多严重吧,但是我在隔壁房间听的真真的,每一个字都在往曙天身上戳刀子啊,一刀一刀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那叫一个血淋淋,后来少主听见宋邶的声音出了客栈之后,那曙天就在少主门口站了一会,我在那房间里悄悄摸摸的看着,我都觉得心疼啊,我要是曙天我心都要疼死了,到最后曙天还是听到少主的话,去了布料店去给咱们买衣裳去了。”
听完他说的话,青藤卫都陷入了沉默,曙天的心思他们也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这些年以来薛浸衣忙于各种事物,或许没有注意到曙天的心理变化,但他们可都看得真真的,曙天即便是受了重伤都要守在薛浸衣旁边,从来他们都不会觉得这是只是一种想要报恩的心。
这些年以来自从薛浸衣失踪,曙天的心情比所有人都要煎熬,他有时候都会想着,或许是因为自己不在她身边,没有保护好她,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结果,但他也会想,或许他在也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可以和薛浸衣一起共赴黄泉,也算能报答了她这些年对他的恩情。
“那可不是,幸亏了,我早早的就把我夫人撰在手里,若是像曙天这样,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另一个男人蜜里调油,那我简直是心碎穿成孔了,唉……”他一声叹息还没完,就听见薛浸衣的声音。
薛浸衣一上楼就看见一群人站在那里,那窗户正对的,就是他们刚才过来的那条街,薛浸衣这便明白了这些人刚刚就是在偷偷的看着她和宋邶,但她也没有表露过什么情绪,就只是平淡的问了一句,说“事情干了吗?不是早早就发现了这菅野城有问题了吗?为什么不分散出去找一下问题所在,不去问问百姓?还在这里趴窗户,这窗户这么窄,你们人那么多,一个个的又那么胖,那么重,都趴在窗户上,万一把人家的窗户弄烂了怎么办?到时候就把你们扣在菅野城,卖给这家客栈来还债算了。”
众人一惊,连忙吓得四散开了,他们一个一个地听着这话都知道,这是小时候大人们哄小孩了,要是你不听话,弄坏了别人家的东西,就把你扣在那家,用你来抵债,虽然说这是骗小孩的把戏,但他们心知肚明薛浸衣对于这件事,她是做得出来的。
宋邶瞧着这些人和薛浸衣之间的互动,他觉得甚是有趣,自己在锦衣卫的时候,所有人不是敬他就是怕他,极少有几个人在私底下和他这样打闹的,就那数得过来的几个人,但他和他们关系并不是很好,看薛浸衣这副样子,他便更加的明了了。
薛浸衣这个人倒并不是什么面冷心热之辈,她是面冷心也冷。但她呢,只是对自己不熟悉的人,自己的敌人才会如此,他对他的兄弟们倒是不一样,按照他所搜集几个消息来说,这薛浸衣似乎对这些跟着她的兄弟,比家人都还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