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呢?你想让我以为药房是没有问题的,当然我查的时候确实是没有问题的,包括那些药渣,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那些药是看成色确实是已经煮过的,但却并非是给太后的呀,我虽然不懂药理,辨不出来太后到底喝的是哪几味药,但是我至少能够看出哪些药是煎了几碗水的,太后的药我记得都是三碗水煎成一碗的,而那些药渣明显只煮了一碗水的时间,根本就没有那么深的颜色,所以那些根本就并不是太后所喝的药,再加上我在太后身上闻见过那些药物,有一股芳香扑鼻的味道,太后还以前曾与我说过这个新来的太医,煮的药虽然苦,但是就苦那么第一口,后来就不苦了,所以那些药的味道确实是不一样的。而我在药渣里看见了黄连,嬷嬷你说,那么不哭的药里,会有黄连这些东西吗?以前冷华跟我说过,黄连的苦,是任何药都无法与其掩盖的,只要是药里面掺了黄连,那就是绝对会很苦的,所以我敢笃定,那药渣是被你换了的。”
那嬷嬷经她提醒仔细想了想,她确定是露出来破绽,但是那些药渣现在应该就已经被换掉了,见月口说无凭!
“见月大人,凭什么要说那些婢子换的?”嬷嬷再一次挺直了腰板。
见月看着她这副样子,简直就被她这不到黄河不死心的精神给感动到了,但是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有什么耐心的人,脾气不是也很好,就直接用剑狠狠的对着她的脖子,就那么一刺,嬷嬷的颈上便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嬷嬷吓得直接腿软倒在了地上,见月怕声音太大会吵醒别人,于是放低了声音,说“嬷嬷,其实那个药渣是我骗你的,我都说了我不懂药理,那里面有黄连是真的,但是我怎么又能知道这药里的千变万化呢,黄连确实是不能改变它的苦味,但是我怎么知道太后的药里没有放黄连呢,虽然说太后说那药不是特别苦,只是苦第一口,但是我怎么知道里面到底有多苦呢?”她看着嬷嬷的手,说,“让我对你产生怀疑的是你的手,你那双手明明就是碰过汤药的,您呢,看起来身体健康,又是自己住一间房,可以看得出来,您这最近没生过病,肯定不会自己熬药,所以就不会接触药了,出于太后的汤药全部都是由太医接手,连药渣都是由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才会去做的,而您这种深受太后信任,但却不是太后身边最亲近的人,是没有资格去碰那个药渣的,那您为什么会去碰呢?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嬷嬷终于慌了,她看着自己手上泛黄的指甲,她此刻才有一点松动,但是她还是没有说话。
正月见她眉目之间有一些松动,便再次乘胜追击道“但这只是我怀疑你的理由而已,所以我才让你亲自带我来这边的,但是我对你真真正正起疑心,想要在这里审问你的原因,却是因为你刚刚说的一句话。我问你太后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你脱口而出便说太后的脾气便是如此暴躁,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暴躁,我刚刚有问过你太后的脾气吗?如果我是这么问,平常不会说是太后的身体有什么异常,谁会想到她的脾气呢?说明你是知道太后脾气最近有些变化的,太后近日的如此的暴躁,我又问起来了,你却没有说,那就证明你肯定是知晓其中的内幕,所以,你还不准备说吗?”
“说?你准备让我说什么?”嬷嬷终于露出了马脚,她看起来颇为激动的站了起来,她眼角的细纹轻轻的颤动着,她声音颤动道,“见月大人,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的命在那些天潢贵胄的眼里,不过就是跟狗一样的贱命而已,他们高兴的时候就朝我们丢个骨头,他们不高兴的时候,就要我们这些人的命,就像我跟了太后二十几年,整整二十几年了。当初她在先帝的宫中不受宠,后来先帝被瓦剌俘虏,在宫中过着那般的苦日子,我不也留在了她的身边吗?我承认,是因为我也走不脱,所以只能孤注一掷的抱着太后那根蒲柳,但是我这些年了,也算是对她忠心耿耿吧,可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