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熬了许久了,加之药渣被偷换,自然也就没有办法知道练毒人的年龄了。”
“猖狂!简直是猖狂,这暹罗国这些年来,看来,在背后做的动作,不比东瀛人少啊!根本就不把我大明放在眼里!咳咳!”朱见深又不停的咳嗽起来。
冷华皱着眉头看他,大着胆子问“敢问陛下,您这病了多久了?”
朱见深摆摆手,他自然是明白冷华是担心他,但是呢,这些天来他也让太医瞧过,说他是心力憔悴,太过劳累,所以得了风寒之后许久都不见好。
“行了行了,既然这件事情了,你已经理清楚了,那就去做吧,越快越好,还有这件事情,修书一封给阿许,让她早些回来。”朱见深看起来十分的疲劳了,但他说完,还是拿起来了桌上的奏折。
他翻开奏折就发现冷华还跪在地上没有动,他便疑惑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冷华给朱见深磕了一下头,行了大礼,朱见深感觉到冷华有一些不对劲,他的直觉告诉他,冷华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关于薛浸衣的。
“是不是阿许出什么事情了?”朱见深放下奏折,他握住了椅子,双手不停缩紧。
“陛下恕罪!司首有一段时间回不来,她要冷华回来就是要向您说一些事情,私盐与金檀有关。”
朱见深手松了一下,他叹了一口气说“冷华啊!这件事情朕早就知道了,宋邶在查到周隐的时候就给朕传信了。”
“陛下,司首自然是知道宋大人会第一时间告知陛下,但司首说,她必须要告知陛下的是,周家有人还有可能,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与那些贪官污吏为伍,暗自打压寒门人士。周隐的事情很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在他们在这四年里,有些人顶着金檀周家的名义,背着老太太和太后娘娘,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无论周隐是否有真的参与私盐和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她都难逃管理不力的罪责,司首之所以一回来就没有回京都,表面上是继续留在杭州,帮助东锦王治理倭寇一事,但其实暗中已经前往金檀调查这些事情,司首说如果真的有发生这些事情,她一定会用那些人的性命来给陛下和大明江山百姓一个交代!”
冷华字字铿锵,只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朱见深有些心寒,他现在都有些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每一个人在得到了极高的权利之后都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前几年的赵家他那么信任他们,甚至让他们和金檀周家平分秋色,可他们最后还是通敌卖国了,可是如今薛浸衣一走,连金檀周家的有些人也做了这些事情,更可恶的事情是他们身为皇亲国戚,去带头去欺压百姓、暗度陈仓。
朱见深无力的锤了锤桌子,他看着冷华问“那,阿许,叫你回来告诉朕这些事情的原因是什么?先让朕知道,她没有参与这些事情吗?”
听着这话,冷华猛地抬起头,他眼神中有一些压不住的讶异,他盯着朱见深,笃定道“司首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情,陛下是最了解她的,必定是也晓得她会不会做?司首让冷华回来告诉陛下这些事情的原因,是告诉陛下,若是金檀周家,真的发展到了没有办法抑制,也没有办法清理的地步了,就请陛下,像对待几年前的赵家那样对待金檀周家,大明江山只需要百姓安居乐业,而不需要金檀周家安居乐业!”
薛浸衣拿着杀生剑站在梨花园门口的时候,一众青藤卫便从一旁的高墙翻过去,但是可能是因为半夜,露水比较重,踩着墙上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有许多人都直接滚了下去,薛浸衣冷眼看着他们,她左手扶额,简直觉得脸都快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