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以后也不会再遇到了。”
虽然这话听着有一些断章取义的意思,但是冷华他们心里都明白,薛浸衣这辈子遇见了很多人,没有几个能够比得上宋邶的。尤其是在喜欢薛浸衣的那些人中,宋邶是一个最纯粹,最不会窥探薛浸衣的人,即便是薛浸衣一次又一次利用他,他也能把薛浸衣放在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在他的眼里,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已然是薛浸衣,而非自己。
“唉!不是,冷华,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咱们把信给他了,万一他不帮咱们,还把咱们给出卖了,那岂不是好心办坏事?等少主回来,她不杀了我们才怪的。”云盏突然冒出这么个疑问。
不过冷华似乎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直接说道“我早就想到了,且不说宋邶帮咱们的可能性最大,即便是不管咱们,他就算是把那封信放到陛下那里去,也不会怎么样,陛下只会追问赵家人的存在,不会在意咱们用什么手段得知了赵清秋的存在。就算是陛下要追究责任,第一个要追究的只是知晓一切的宋邶,而不是咱们,哪怕是陛下,再看中宋家,在看中宋邶,他也比不过咱们少主和陛下的骨肉血亲,陛下是断不会为了宋家抛弃金檀周家的。”
朱见深一直都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皇帝,是个仁君,在对待臣子的方面与其父辈完全不同,所以冷华也敢笃定的把信交给宋邶。
再者,他更加笃定的是宋邶对薛浸衣的感情和宋邶自己的人品。
“他不是一个得不到就要毁掉的人,否则少主也就不会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原则了,他们两个人只是暂且没有面对面,但他们从来不是背对着对方的,既然他们现在都不愿意转头,那我们就推他们一把。”冷华先于云盏走出房门。
云盏站在原地默默点了点头,然后跟了上去。
北镇抚司。
“啊啊……”林工的惨叫声回荡在刑房中,柏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有什么事情就会借着这种事情来发泄的毛头小子了,他虽然对宋邶有意见,但他也没有再为难别人了。
宋邶一下来就看见了站在刑房外一脸阴森森的柏峙,而柏峙似乎是也察觉到了他的到来,柏峙微微侧过头,一看见宋邶就又扭回去了。
“柏大人!”审讯林工的锦衣卫拿着沾满了鲜血的鞭子走了过来,他行礼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眼宋邶,那一眼别有深意。
“说!”柏峙对于他刚刚看宋邶的事情很是不爽,于是语气也就不是很温和了。
那个锦衣卫低了低头,说“林工招了,但他说,说……”
“说什么!”柏峙逼问道。